白眉儿:“我有个屁的印象!那个时候我已经不是边境城的王了!”
“那之后,边境城就出现了越来越多类似的案件,受害者都是女性,死状大多类似——喉咙被粗暴地扯下来,然后被肢解,在以后的事件中,凶手甚至会留下一部分情况,以书信的形式寄给当时的城主夏索尔,署名‘开膛手麦克’!虽然夏索尔布下了天罗地网,但是从来没有一点关于麦克的线索。”
白眉儿:“你分明就知道当时我不是城主!你个混蛋,你是故意来招惹我吗!信不信我给你喉咙也来两刀!慢着,夏索尔居然也拿这个开膛手麦克没办法吗?他还......他还挺有本事的。”
“但是后来毫无征兆的,开膛手麦克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他不再犯案,犹如人间蒸发一般找不到一点关于他的线索,除了他留下的案件。虽然后来有很多人模仿他犯案,但都很快被抓获,经过反复比对,确认在他们中没有一个是麦克。”
白眉儿:“你的意思是,这位麦克,千里迢迢地从黑峰跑到青水来杀人吗?”
“我更倾向于,麦克因为某种原因已经不在人世了。这里出现的凶手,是麦克的模仿犯!麦克可是将受害者的器官邮寄给了城主,这分明是一种挑衅啊!更何况杀的都还是望月的随军营妓,这分明、是在屠杀望月的部下啊!”
星户明:“有趣,但是连夏索尔都抓不到的人,仅靠作恶为乐趣的我们,又怎么能办到呢?”
“你的意思是,我不如那个畜生夏索尔吗!”白眉儿突然暴怒道,他指着众人道:“都给我瞧好了!我会亲手押着那个麦克到这里来!然后把他转化成我最得力的仆役!”
说罢,他转身就走。
卡鲁鲁望着白眉儿的背影,幽幽地说道:“我真觉得他才应该是暴怒......”
俞冬天:“我一直觉得老爹给我们的名字都是乱来的......我是说,如果作为猎手,我们拥有名字的话,那其他猎手的名字是什么?难道猎手只能有七个吗?还剩下其他的名字了吗?”
星户明:“背逆、不信、谎言、偷盗、异端、妄名、逆性(亲男色)、裂合、不遵......”
卡鲁鲁:“望月派出了两个十三太保来追查肢解案的凶手,我忘了提醒白眉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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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州城外,营寨
由于部队数量庞大,因此一大部分绿疣蛙的营寨都被安排在了城外。
这给了“模仿犯”绝佳的作案机会。
案发现场——临时搭建的营妓住所旁,十三太保排名第四的标枪兔芦芦学智(原名毌丘属)如是判断道。
毌丘属身后背着一箩筐的标枪,腰间别着一把匕首,此刻正蹲在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旁,他用标枪撩起了白布,掩着鼻子皱眉道。
蓝蛙双手交叉,笔直地站在他身旁,眼睛却在张望着附近,“为什么认定是模仿犯?你到底是打哪听来的开膛手麦克的传言?”
“城里已经传开了,我也不知道一开始是谁传出来的。一边用恐怖的手段杀人,一边放出恐怖的传闻,总觉得是还有冥顽不化的绿疣蛙在垂死挣扎呢......以为靠区区流言蜚语就能破坏义父的大业吗,何等的愚蠢。”
蓝蛙冷哼道:“果然义父当初就应该把这些绿疣蛙通通杀光。这些妓女都是义父的财产,可恨的绿疣蛙竟敢让义父的财产有损失。”
蓝蛙的话语平静,面部却青筋鼓起。他瞥向毌丘属,“别再看这些尸体了,重点应该是还活着的营妓才对。”
“你不明白,为了兴趣杀人的人一定会再回到案发现场——我在王都太学院的时候可是接触过黑峰和金沙的书籍的哦。这是最新的一具尸体,模仿者肯定会回来反复回味的......”
不远处的黑暗中,有一道身影即将从转角处探出脑袋。
“!”
蓝蛙和毌丘属同时反应过来,带着锁链的巨型手里剑和一根标枪同时超那里飞去。
当——
标枪被打飞,蓝蛙拽着锁链收回了手里剑,同时躲过了朝两人射来的木板碎片。
“躲开的同时还能反击?这模仿者还不是个小虾米啊。”毌丘属翻身向前滚过,躲开的同时嗖嗖嗖地丢出了三把标枪——标枪很轻松便击穿了转角处的墙壁,蓝蛙也在此时跳到了屋顶。
“没打中!”蓝蛙在屋顶喊道,毌丘属听罢暗骂了一声。蓝蛙又喊道:“他进屋里了!”
只听到营妓的屋内传来一声尖叫,两人心头一惊,蓝蛙掀开屋顶的一角跳了下去,毌丘属也直接撞破门冲了进去。
然而两人还是晚了一步,屋内的营妓乱做一团,因为有一个营妓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喉咙被粗暴地扯断,但还没来得及肢解。吱呀一声,屋内的另一道门被打开——是模仿者!
两人刚想追去,却被乱作一团的营妓挡住了去路。蓝蛙迅速跳到房梁上,然而为时已晚,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对方已经跑出了屋外,消失在夜色中。
“王八蛋......”蓝蛙手狠狠地抓着房梁,坚实的房梁一角在他手中就像棉花一般被捏扁了,“当着我们的面犯案......用这种方式来侮辱义父的威严吗!......”
黑夜里,一个妓女正坐在自己的屋外揽客。她感觉到有一个靠近,便殷勤地堆笑着脸——在黑暗中,即使眼睛已经适应了黑夜,还是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但对方却很自然地靠近了。
“大爷~过来玩——”
噗呲——
她的喉咙被粗暴地扯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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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怎么比想象中的还容易?”夜晚的事件引起了营寨内不小的骚动,因此林云忍等人毫不费力地便混进了靖州的难民营里。
“不容易吧?好难到这里来,终于可以安心休息一下了。”一只浣熊引领着林云忍等人到了一个临时搭建的棚内,“明天早上的时候,盲公会给大家派粥。奇怪,之前的时候他晚上都会在的,最近晚上总是见不到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