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池长老心中五味杂陈,额上冷汗涔涔,却只能强作镇定:“非也,非也,是菩萨亲临,有要事相询。”他边说边偷偷瞄向半空,只见观音菩萨的身影愈发清晰,那股不可言喻的威压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观音菩萨缓缓降下云头,立于禅院中央,脸色凝重,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整个禅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笼罩,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只听得见众人紧张的呼吸声。
“金池长老,你可知罪?”观音菩萨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重锤,敲击在金池长老的心头。他浑身一颤,几乎要瘫倒在地,却仍勉强支撑着,不敢有丝毫怠慢。
“菩萨明鉴,老衲……老衲……”金池长老支吾半天,终究还是说不出口那偷盗袈裟的罪行。他偷偷看向三藏法师与孙悟空,只见二人也是一脸愕然,显然对此事毫不知情。
观音菩萨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悲悯:“你贪念作祟,犯下大错,本应严惩不贷。但念你修行不易,且未酿成大祸,本座便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言罢,她轻轻一挥衣袖,一道金光闪过,黑风洞内藏匿的锦斓袈裟便自动飞回,稳稳落在三藏法师手中。
金蝉子,即转世为三藏法师的唐僧,闻言与身旁的孙悟空交换了一个不安的眼神。他缓缓上前一步,双手合十,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菩萨,贫僧自然记得,此乃佛门至宝,不敢有丝毫懈怠。”
“既如此,为何会有一宝遗失?”观音的声音愈发冰冷,仿佛能冻结周遭的一切。
金蝉子面色一白,心中暗自叫苦,却也知此事瞒不过观音法眼,只得如实相告:“实不相瞒,锦斓袈裟确已不在贫僧手中,乃是……”
“哼!”观音未等他说完,便怒斥道,“金蝉子,你身为取经人,竟如此轻易将佛门至宝弄丢,可知此举对佛门气运影响甚大?”
孙悟空在一旁,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怒意,却也不敢轻易发作。金蝉子则是苦笑,他深知观音此行并非单纯问责,而是另有深意。
“菩萨息怒,此事确有蹊跷,金池长老或可说明一二。”金池长老,那观音禅院的老方丈,此时颤巍巍地站了出来,想要解释。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便被观音打断:“金池长老,你乃方外之人,此事与你无关,无需多言!”观音的眼神如刀,直刺金池长老,让他瞬间噤声。
气氛一时降至冰点,观音再次转向金蝉子,语气不容置疑:“我给你三日时间,务必找回那锦斓袈裟。否则,圣人怪罪下来,你我都难逃其咎!”
金蝉子闻言,心中怒火中烧,他虽知观音位高权重,但如此咄咄逼人,实难忍受。“菩萨,贫僧虽不才,却也知西行取经乃是为了普度众生。如今,您却以一件宝物相逼,未免太过无理!”
孙悟空见状,亦是按捺不住,上前一步,冷笑道:“师父说得对,这西行路上本就麻烦不断,如今还要为了一件宝物奔波,不如咱们回大林,师父当他的国师,俺老孙也落得自在!”
金蝉子闻言,心中一动,他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那繁华的大林都城,心中竟生出一丝向往。“悟空,你说得对,或许我们真的该好好考虑一下。”
随即,他转身面向观音,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菩萨,贫僧决定,放弃这西行取经之路。佛门至宝虽重,却不及我心志坚定。若因此事而违心前行,又有何意义?”
观音闻言,面色微变,她未曾料到金蝉子竟会做出如此决定。但随即,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金蝉子,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放弃西行,便是背弃了圣人的期望,背弃了佛门的使命!”
金蝉子毫不退缩,他直视观音,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贫僧自知罪孽深重,但求心安理得。若佛门真需如此宝物方能昌盛,那贫僧宁愿不做这取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