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弟子孙悟空,欲返大林。”他站在禅房门口,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观音菩萨立于云端之上,本是俯视众生,神色淡然,但这一消息如同惊雷,让她脸色瞬间苍白。她心中暗自惊呼:“这泼猴,怎可如此任性!”随即,一股前所未有的忧虑涌上心头,她深知取经大业关乎佛门兴衰,更怕因此触怒圣人,引来灭顶之灾。
“金蝉子,你且慢!”观音菩萨不顾身份,急切地呼唤,声音穿云裂石,直抵禅房。她身形一闪,已至金蝉子面前,眼中满是焦急,“你可知,取经之路虽艰,却是你我佛门弟子之责,怎能半途而废?”
金蝉子闻言,缓缓转身,面带悲悯之色,双手合十,轻叹道:“菩萨慈悲,弟子亦知取经之重,但佛门至宝遗失,我心难安,恐无法再护师父西行。”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决绝,仿佛真的被那未知的劫难所困。
观音菩萨闻言,心中更是焦急万分,她急得在原地打转,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而不自知。“这……这该如何是好?”她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抹绝望。
就在这时,天际忽现异象,祥云缭绕,金光大盛。三十三天上的陆压佛祖与无天佛祖,感知到下界变故,不约而同地显化真身,降临观音禅院上空。
“金蝉子,你此举何意?”陆压佛祖声音威严,如洪钟大吕,震得四周空气都为之颤抖。无天佛祖则是一脸冷峻,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金蝉子抬头,望向那两位高高在上的佛祖,心中虽有波澜,面上却是一片平静。“弟子无能,致使佛宝遗失,恐难再担此重任。”他的话语中既有自责,也有坚持。
陆压佛祖微微皱眉,随即释然一笑,道:“金蝉子,你乃天命所归,取经之路虽有坎坷,亦是修行。佛宝之事,自有定数,你无需过分自责。”言罢,他目光深邃,似在窥探金蝉子内心深处的秘密。
无天佛祖则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金蝉子,你既为取经人,便应知责任重大。若因私情而废公事,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两位佛祖的质问与教诲,让场中的气氛一时凝固。金蝉子沉默片刻,终是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弟子知错,愿继续西行,不负佛祖厚望。”
观音闻言,嘴角勉强勾起一抹笑意,那笑容中藏着无尽的苦涩与无奈。“金蝉子,你有所不知,此番我确是奉了圣人大老爷之命,特来寻你。那锦斓袈裟乃我佛门至宝,不慎遗失,而你,本是取经之人,却执意返回大林,此事……”观音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疲惫,她深知自己此刻的处境,前有强敌,后有重任,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哼,观音菩萨,你佛门之事,我本不欲多言。但既已如此,我便问你,若我真能取回锦斓袈裟,你是否能还我大林自由?”金蝉子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却也透露出他对自由的渴望。
无天和陆压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玩味。“观音,你且听好,十日内,锦斓袈裟必须找回,否则,我二人便亲自上灵山,向圣人大老爷讨个说法。”无天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在观音的心上。
陆压则是一脸淡然,补充道:“不错,十日为限,逾期不候。”
观音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与不安,缓缓点头,“二位尊者放心,我必竭尽所能,十日内找回锦斓袈裟。”她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金蝉子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却暗自思量。他看向无天和陆压,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二位尊者,金蝉子虽不才,但取经之心,坚定不移。无论前路如何坎坷,我必一往无前,不负使命。”
无天和陆压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似乎对金蝉子的态度既感意外又觉有趣。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化作两道流光,向西方疾驰而去,留下一串悠长的笑声,在天地间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