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偎依在郑兴国的怀里,一动不动,也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仿佛睡着了一般,但郑兴国知道,文竹在伤心,在难过。
郑兴民恨恨地开着车,管它前面的路如何坑坑洼洼,他也只是横冲直撞,直到郑兴国开口让他好好开车,这才稍微收敛了些。
郑兴民把车开回了郑家别墅,郑爸爸和郑妈妈正准备睡觉呢,赶紧把门打开,看郑兴国把文竹抱着直接进了房间有些发愣,明天就要结婚了,今晚文竹不是应该在娘家的吗?
“怎么回事?”郑妈妈拉住郑兴民问道。
郑兴民依然在生气,他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我的婚姻大事我自己做主,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来掺和了?”
“什么掺和,别胡说道,你阿星姨不过就是让阿竹问问而已,没想掺和。”郑妈妈拍了一下郑兴民的手臂,把郑兴民赶进家门。她不想把事情搞大,虽然心里也生气文竹妈妈的做法。
“这老文究竟想干什么,那朱家姐妹是什么为人他们不是不知道,居然还想把这样的人塞给我们郑家?”郑妈妈看了眼郑爸爸,眼里有着一丝的不满。
郑爸爸轻轻叹气:“这个文华,在家事上怎么就是这么拎不清呢?”
“唉,可怜的阿竹。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对父母。”郑妈妈也跟着叹气,“进去吧,进去再说,外面冷。”郑妈妈说着,挽着郑爸爸的手进去了。
两老走进屋子,看到客厅里郑兴国独自坐在沙发上,看上去应该是有什么话要跟父母说吧。
郑妈妈走过来,轻轻地问:“阿竹怎么样了?”
郑兴国心疼地说:“在房间里呢。她很难过,从文家出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是在默默地流泪。”
郑妈妈拍拍儿子的手,说:“我上去看看,你们俩聊。”
郑妈妈上了三楼,推开门,就见文竹静静地平躺在床上,睁着两眼怔怔地看着前方。
郑妈妈一阵心酸,她轻轻叹了口气,先去卫生间给文竹拧了热毛巾,再走到床边坐下,看着脸腮上还挂着泪珠的文竹,用热毛巾拂去文竹脸上的泪痕,慢慢地说:“好孩子,别难过了,啊。明天你就是新嫁娘了,该漂漂亮亮地出场才是,来,把这个热毛巾先敷在眼睛上,妈妈再下去给你煮个鸡蛋敷着。”
文竹转头看着郑妈妈,然后眼泪又下来了,她坐了起来,伏在郑妈妈的怀里,轻轻地叫着:“妈妈,妈妈。”叫得郑妈妈心里一阵阵的难过,这个孩子,是多么渴望妈妈的疼爱啊,“唉,阿星啊,这么好的孩子,你怎么忍心啊。”
楼下,郑爸爸说:“明天结婚,阿竹最好还是从家里出发到我们这,这样才不会给人留下闲话。”
郑兴国:“爸,我也知道这样最好,可是现在这种状况,就算真要回去,阿竹恐怕也不愿意的。”
郑爸爸说:“我知道这次你文华爸爸和星妈妈做事有些伤人心,但我们不能让阿竹被人说闲话不是,你不是说文军在家吗,你打个电话问问,或许他能说通他们呢。”
孩子可以任性,但大人不可以,郑爸爸理解郑兴国,但大人嘛,必须从大局出发,最完美地解决问题才行,他可不想让孩子将来被人背后议论。
郑兴国不情不愿地拿起电话拨了出去,电话“嘟嘟”响了几声,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喂,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