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郑兴民又看了文竹爸爸和妈妈一眼,说:“我一直以来都把你们当长辈看待,尊敬你们,即使你们做错了,我也不计较,但这次你们让我太失望了,那朱丽英是什么人你们不是不清楚,那样欺负阿竹了,你们居然还帮着她们,还想让我接手这样一个心思歹毒的女子,你们太过分了。”
说完,恨恨地转身离开了。
郑兴国走过来,轻轻抹去文竹脸上的泪痕,然后头也不回地拉着文竹走了。
文军也想走,可是想想明天就是郑兴国和文竹的婚礼了,不能让这场婚礼缺失文家父母,于是只得留下收拾残局。
文军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直直地看着自己的父母,他有些头疼,现在才有些明白,为什么这几年文竹对自己的父母总是亲近不起来,有这样拎不清的父母,怎么亲近得起来呢?
以前在省的时候,文军还觉得自己的父母样样都很出色,为什么回来后总是出状况呢?现在想来,大概是小地方待久了,眼界和心眼都小了,再也无法像郑大舅舅那样,大格局高维度地看待事物了。
文军看着在一旁唉声叹气的父母,他真的很想发火,你们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啊,还觉得自己受了大委屈了似的。他叹口气,不管怎样都要先压压火气,让明天的婚礼能顺顺利利地进行下去。
文竹妈妈觉得下不来台,语气有些冲地问:“你们刚刚听到了多少?”
文军微不可见地摇摇头:“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文竹妈妈:“你也觉得我们的做法错了?”
文军的怒火有些被挑起来了:“当初朱家姐妹就想让阿竹放弃自己的幸福成全朱丽娟,现在你们又想让她撮合兴民和自私的朱丽英,你们这么做,让文竹情何以堪?你们是她嫡嫡亲的父母,怎么能这么伤害阿竹呢?”
文竹妈妈:“我们这是报恩,当初那么困难的时候,江边阿婆这么照顾你爸爸,难道现在我们有条件了去帮助他们不是应该的吗?再说就是问问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一定要撮合。”
文军说:“报恩没错,我们应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所以过去我们尽全力帮助他们,没有人有怨言。
当初让朱丽娟两姐妹进我们的学习小组,我们齐心协力帮助她们考上了大学你们让二叔夫妇进工厂,二叔出事后我们家掏10万来垫付二叔离婚后我们继续帮助朱喆庆和二婶,让他们在s市站稳脚跟,甚至我们到s市读大学了,还继续辅导喆庆。我们做了这么多,你们听谁有过一声怨言了?”
文军看着父母,他们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