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漂亮的来客(2 / 2)升平惊梦首页

欣赏好一会后,王氏这才想起,叫唤几声这女子,看她别无反应,但还有鼻息,便和思晨一起,为这女子脱去湿透的衣裙,发现她身上有伤,且已经包扎过。这却不好触碰,也不知道那伤会不会致命。唯有为女子擦拭一下其它位置,再盖上被单。这时候雨未收,雷声依然不止,闪电不时或远或近在打破雨夜的黑暗。

王氏一家三口,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后,再次入睡,直到晨鸡打鸣后,这才起床,王氏看到那女子脸色被蚊子叮咬的好几个小口,不禁自责不已,连忙燃起自己的驱蚊神器,就是晒干压成条的艾草。这在岭南是必备之物,虽有蚊帐,但那烦人的蚊子整日围在帐外,嗡嗡叫也是很烦人的,点燃些艾草,蚊子立马跑光光。

另外王氏让思晨打起油纸伞,快去快回,找来九流老道士,为这女子诊治。

当九流老道来王氏家里,也不问来由,便为那女子诊治。老道观察了好一会,也没有发现什么致命的伤,甚至连重点的伤也没有,最多就是小腿脱臼而已,但为她把脉却是脉象纷乱而又不调。

王氏在旁忍不住问过九流老道,这女子伤势怎样,老道一时也只能摇头不答话。实在无计可施之下,老道一手点这女子丹田,一手已自己功力慢慢传入女子手里,便觉此人内力散乱,好不容易导其恒畅之时,再传向全身才发觉难入灌顶。

这就好办,九流老道停止运功。一手小心托起女子身体,另一手解开她的发髻,如云秀发纷洒而下之制,老道用手仔细查看她的头顶、后脑这才发现此人的后脑挨了重击,竟然还活着。

事不宜迟,让王氏先让两小孩到隔壁的澡间处回避一下,然后让王氏帮忙扶着这女子身体不让其倒下。九流老道士双手分工,各自以银针在女子头顶入穴后,一手把脉,一手从怀里拿出小药丸,塞入其口中,又打开装有熏人药水的小竹筒,用手指沾上小许,在女子人中上抹上一点,登时熏得一旁的王氏,差点连眼睛也睁不开,也不知这鬼动西是个什么东东。

当女子脉象从纷乱到间隙持平之制,老道士二话不说,解开这女子抹胸,眼及所处,察觉一旁王氏的异样,便说道:“别乱想,我这老不死的,难道还有这闲心”便不再理会,王氏难为情之下那囧态,并在女子胸口处连入两针。

而王氏则是想到“这女子相貌估计神仙也会动心下凡来,难道老道一点也没有想法,这可不一定”王氏是过来人,自问出嫁时相貌,也是一顶一的,丈夫还不是一娶再娶几个小妾,男人贪花也不算什么新鲜事,更何况这么个难得一见的尤物,因而对于老道的怀疑是消不掉的。

这时九流老道又对王氏说道:“你知道她有多命大,后脑勺挨了一闷棍,居然还能活,换了你我,早跑下面抢位置去咯”王氏听着老道的话,只是裂开一下嘴角,没有回话,还是难为情之极。

这老道也不闲着,从上山采药的滕篓里,番出些草药,分开几小堆,又从身上摸出些药粉、药丸什么的,配起药来之后,就自顾着走到灶前,用菜刀的刀把,将药材尽量压或砸碎些,然后烧火熬药,这才对王氏说道:“你把她胸前银针拔出,盖上被子,让她躺着便是”

“这可那能啊”王氏说道。

“你先别慌张,拔就是”老道士说道。

王氏心里慌乱,但还是用手小心将两银针拔出,再为其盖好被子。向老道说道:“师傅你也辛苦好一阵,还是我来烧火吧”

老道士摇头说道:”这可不能大意,这药不是吃的,是用来闻的,和敷的,万不能煮开焦”过了大半个时辰左右,老道用几片山上摘来的大竹叶,盛上些黑糊糊的药膏摆在灶台上放凉。同时用菜刀,竟然过去剃掉女子后脑勺的头发,再用放凉的药膏凑近女子让她闻上一会,这才将药上到其后脑勺上,用布条包裹好后。又为这女子接好脱臼的小腿,同样敷上药,夹上两块破木棍子包扎一下,便对王氏说道:“我做了六副药膏,这药可让其闻一会后再敷上,你每日早晚给她换上就是,后天我再来看她”

“那她多久能醒”王氏说道。

“这可难说”老道士摊手说道,便唤来小珍儿说道:”过几天三牙婆说有摆堂要你一起去”他说的摆堂,其实就是做白事。

珍儿当然明白什么意思,便点点头说道:“哦,我知道咯”

今天雨还一直下,王氏一家三口送走老道士后,便没有外出,先好好补上一觉,睡到自然醒后做些好饭菜,和两孩子好好在家吃一顿安稳饭。

黄昏时份,雨势虽已减弱,但还是没有停。躺着草席上的女子,这时慢慢睁开眼睛,但见一个大肉团,近在眼前。初时眼睛有些迷蒙,看不太清楚,闭上眼再睁开眼看去,这才看见这是一个光溜溜的屁股。

确实是个屁股,而且是正对着这女子的的屁股。脑袋还迷糊的女子,被这一幕差点又晕了过去,这是因为她的头剧烈疼痛所致。

其实这是珍儿吃过晚饭后,还想到院子里抓几只蛙儿玩,却被阿姐硬是脱光衣服,要拉他取去洗澡,洗完澡就要上床睡觉,也就不能去玩,小珍儿就光溜溜的逃跑,但哪里跑的过阿姐,唯有蹲在那女子跟前,与阿姐拉扯着,哭闹着不肯就犯。

于是便有了这一幕,那女子头痛之下,口中干咳着“啊”的喊了声。这让屋里珍儿几人从愕然,到欢天喜地都凑近这女子跟前,眼睛也眨不一下看着这女子,俩孩子七嘴八舌的,对这女子问这问那的,但那女感觉头痛身子虚软,动弹不得,也就心中慌乱。

那王氏先是喂了她几口菜汤后,对她问道:“你怎么样,觉得那里不舒服”

这女子喝上几口热汤下肚后,人慢慢平复下来,过了一会脑袋也没有那么痛,她打量一番眼前这三人后说道:“我这是在哪里?”说话的声音很甜美,也很符合俩孩子对一个美女的期望。

而王氏听出来,这女子口音,竟是太原府的,这王氏是生在洛阳,长在太原,又嫁洛阳的人,不但能听出来,还能说一口地道太原府口音的话。

因此王氏便用太原口音和这女子交流道:“你这是在我家,你忘记了吗,昨晚是你进的我家院子”

“哦,是吗”那女子疑惑的说道,但听得王氏以太原口音与自己说话,初时颇感意外且倍感亲切,但一转念,却生起戒备之心。

她思绪的改变,在这女子表情上也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一直留意着这女子的王氏,是能察觉到的,于是便先自己介绍了一下一家三口的事,以及昨晚发生的事后,又向这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来到这儿来的?”

“我……我叫‘碧如’原来是你救的我,谢了”这个名唤碧如的女子,说话有些迟疑,对于王氏问的第二个问题并没有回答。

王氏也没有追问她,只是说声:“你再休息吧”就去将碗筷清洗一番。

而珍儿姐弟俩是听不太明白太原府口音的,在家和母亲说洛阳话,在外就用此地口音与人交流。因而,小姐弟俩也不太清楚母亲与这人聊些什么,但她名唤碧如,还算是听出来了。

身子还光溜溜的珍儿,便想引碧如和自己玩耍,于是,就在碧如旁边,翻着白眼扮着鬼脸,但话还没说半个字,便被阿姐连拖带拽的,拉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