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大清早,珍儿哭声响起,不知情况的王氏睡眼惺忪,坐起来问儿子发生什么事。
谁知珍儿告诉母亲道:“那个漂亮的碧如姐姐,人不见了,珍儿还想着早点起来跟她玩“
这时候,唐思晨也被吵醒,她得知事情后,咪着眼看看母亲又看看床边的珍儿,埋怨着道:“人家长着腿,爱走便走难道你还想绑着不成”
珍儿越听越哭,耍脾气两条腿悬在床外,胡乱踢了几下说道:“走也不告诉我”
王氏觉得那碧如带着伤离开,应该有她的想法,也就不多想。哄着珍儿一会,便洗漱一番,和孩子们出门而去。
海风缓缓之下,今早还算不错,没那么炽热难受,王氏拉着木头小车,和孩子走在进港的路上。那岗亭处十几根大木柱上,挂着的木笼子里面,装的是人的骸骨,或者是头颅。知道原委的百姓非但不害怕,反而当什么事也没有一样,每日经过。
因为那些骸骨,都是些人贩子的尸体,有唐人的也有番人的,反正擅自带领唐人出境,或贩卖都是重罪,唐律虽不至死,不过在边关及沿海地方,可不怎么按唐律来办事,发现那些人,就算不处死,也会把人贩子挂起来,让其受尽折磨而死。
而在大唐西锤边关地方,那些守关的边兵,对于那些番人人贩子,更是下重手,因为这些番人在唐地,可以说是坏事做了不少,骗娶娘家妇女,然后卖给别人,甚至贩卖出关,更有放高利贷,害了不少人,甚至连唐军家属也成了受害者。往往抓到这些人后,都会被那些愤怒的唐军,以极致手段处置。
珍儿姐弟早便听母亲说教过,因而走多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顶多就是低着头,不看它便是。
这一家三口,母亲摆摊,姐弟俩就在码头岸边,伸长脖子等待靠岸的船只,可是等了好一阵,靠岸的船就那一两条小船,上来的客人少得可怜,想来可能是昨天,下了一日一夜雨的缘故,来的客人便少了。
于是姐弟俩先到母亲小摊上吃些早饭,珍儿捧着碗筷,留意到一个文人打扮的中年人,走到王氏近处,竟也支起个小摊子。看他摆弄一番后,摊子上挂着字画,还有个番子,上写什么,珍儿也不晓得,好奇之下,便放下碗筷,围着那人的摊子转了一圈,那中年文人也不理会珍儿,自顾着在书桌上,铺开画纸,摆好笔架、磨上墨,抬头向江海方向眺望一阵,又闭上眼睛,久久思索一番,这才拿起笔,在画纸上作画。
珍儿还小,需要蹬起脚跟,这才从书桌上露出半个头来,他是想看看,书生画些什么。
而书生对于这个孩童,也只是一笑了之,并没有理会他,还是在运笔作画。
王氏看那书生摊子上的番子,上写‘代写家书’再看他的书画,也还不错。在看看小珍儿,正好奇的看着那书生画画。
其实这些,王氏就可以教珍儿,王氏本就是高门女子,自小就开始读书识字,比起这书生的字还要胜他一筹。只是当时送王氏到广州那人,提醒王氏,万不能在这地界上,被人知道自己识文断字,不然会惹来麻烦,因而王氏一直没有显露出来。
这时候,书生的画,也画好了并挂了起来。小珍儿抬头看着,觉得挺好玩的,便对书生问道:“这个什么都能画吗?”
而王氏则提示儿子说道:“珍儿你要称呼先生,才是”
“哦,知道咯”珍儿答话道。
那书生看王氏懂礼数,便向王氏拱手说道:”不敢,不才岂敢称先生,我姓汤,家中排行第五,这位大嫂,唤我五郎便可”
王氏听这汤五郎说的,是北方不知道那儿的口音但还能听懂,便没有答话,只是点头笑笑。
而小珍儿则是,先称先生说道:”先生,这个什么都能画吗?”
书生和蔼笑道:“这个不好说,人总有不如的时候,不过作画,只要有心思,也是能随心所欲的”
“那是可以还是不可以”珍儿不解说道。这边王氏也留意着儿子的举动,她一边做事,一边眯眯笑着聆听着那边动静。
书生也不生气笑道:“人嘛,不可强求太多,今天能做到想做的就足够,不能什么都想,什么都做”
小珍儿还是不懂,不过也没有再问,便继续看着书生作画。过了一会,思晨吃过早饭,将弟弟喊回来,继续做自己的小营生。
但盼来盼去,来的客人实在太少,买水果的也没几人。
珍儿嘟起小嘴,背着装有水果的小滕篓,趁着阿姐不注意,又往番区走去。因为番区里面,有一个名叫克里斯的好朋友每次珍儿到来,都会帮珍儿向酒馆里的客人推销些水果。
这个名叫克里斯的人,就是前些天,被番人贩卖到这出售的那个波斯少女。那天珍儿算是救了她一回,克里斯也将小珍儿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