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淑雅似是发现了什么，耳根有点红红的。

“咕嘟。”刘洪芳咽下了这一大口的纯净水，这才小心翼翼地试过温度后才把面塞嘴里。

潘淑雅的胃口真是小，吃了两口后就不再吃了，低头看着碗里的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叮。”刘洪芳的手机响了。

潘淑雅的注意力暂时被拉了出来，用好奇的目光看向桌上的手机。

“你也来东都了吗？”发信的人是李雅萱。

刘洪芳眉头一皱，这是完全没意料到的。李雅萱一个夏天都没在国贸饭店出现，她算是刘洪芳兼职路上的恩人，曾经也发过信息给她，但是却没有回信，见对方没有想搭理自己的意思，就不再发信息联系了。

“是谁啊？”潘淑雅见刘洪芳的眉头皱了起来，也好奇起来。

“李雅萱，她问我是不是来东都了。”

刘洪芳直接息了屏，再次投入到干饭当中。

潘淑雅听到是李雅萱，心中有点不太舒服，看到刘洪芳没回信息，那点不开心又消散掉了。

“她是来东都了吗？”潘淑雅问了一句，表现的很平静，一点没看出感情的起伏。

“我不知道啊，可能是吧。”刘洪芳吃完最后一点面，又端起碗喝了一口汤，感觉很咸，又放下了碗。

这时，刘洪芳才对上潘淑雅那亮晶晶的眼眸，感觉里面有些不太一样的情感在里面。他的脸一红，又低下头。又解释了一句：“我跟她没联系的。”

“你吃饱了吗？走吧？”

“嗯，好啊。”

刘洪芳结完账出了门，好几次想要牵潘淑雅的手，却鬼鬼祟祟地，不太敢轻易握上去。

就在刘洪芳还在纠结的时候，一只白嫩柔软温暖带点汗水的小手放到了他的大手之中。

潘淑雅的耳根红红的，藏在秀发里面没人发现。

刘洪芳心中一动，紧紧握住了那只珍贵的小手，想永远永远地牵着，一直一直到白头，不，不是到白头，是到腐朽才罢手。

就在两人再次回到校园后，那股侵略性极强的目光又一次扫过。这次，刘洪芳感受的很清楚，他还感觉到了那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很久。

刘洪芳侧过头看向潘淑雅。

“怎么了？”潘淑雅感受到了刘洪芳的目光。

“没什么。”刘洪芳不想潘淑雅瞎想，就没把自己的感觉告诉她。

“你是想说周围的那道目光吧？”潘淑雅声音压低了几个分贝，轻声说道。

“你察觉到了？”刘洪芳挺惊讶的。在他想来，这是见过很多人之后，自我保护产生的机制，也许，潘淑雅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吧。

潘淑雅见过的人比刘洪芳要少很多，家中对她的保护让她根本就不会接触太多人。她能发现那目光，也是自我保护，但不来自于社会，而来自于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