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淑雅眨眨眼，昨天她跟自己家里人在学校附近的大饭店吃的饭，其实也就那样，不仅偏甜，还油多，最后她只吃了素碟里面的几样菜，体验极差。

“不要，我们去小饭店吃。”

刘洪芳以为她是心疼自己的钱，解释道：“没事的，我暑假里挣了不少钱。”

潘淑雅依旧不肯，自小时候起，她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想做的就一定去做到，凡是打定的主意，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好，那就去小饭店。”

两人手牵着手，一起出了校门。

学校周边小吃不少，但都是黄焖鸡米饭、沙县小吃一类的，本土特色的极少，走了两条巷子都差不多。

时间已经是中午12点了，刘洪芳的肚子饿的咕咕叫，他早上起的早，因为要乘车。潘淑雅还不太饿，她早上是在宿舍里睡到自然醒，家里本想让她住宾馆的，奈何她想体验学校的宿舍。

潘淑雅听到了刘洪芳肚子叫，微微一笑，拉着他就进了旁边的饭馆。

“吃这家吗？”刘洪芳问。

“嗯，你饿了。”潘淑雅拉出凳子，仔细擦了一遍才坐下。

“吃什么呢？”刘洪芳拿起菜单，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随意啊，我不吃辣的。”潘淑雅也拿起一张菜单看了起来。

刘洪芳虽说现在不缺钱，但是一直以来的习惯让他目光直接按照价格的高低，从贱到贵，看了菜单。

“那什么，我来一份小份的牛肉面。”

潘淑雅不是太饿，只看了一眼，随意点了个面。

刘洪芳跟潘淑雅面对面坐着，眼睛却不知道往哪里看，现在的一切在他眼里都不太真实。

以前，他是一个学习不上不下的“皮头”，在老师们的眼中完全就是不可雕的“朽木”，老师们知道他脑子很活，但是玩闹占了他学习生活的大半，在课堂上都能看到他在下面搞小动作，虽然不看小说，不谈恋爱，可就是不学习。要说谈恋爱，高中的老教师们都知道，枯燥的学习生涯中，两人对对方的模样认可，只要有一方主动，就能凑到一起去，谈论理想，谈论未来，谈论婚姻，青涩的他们哪里知道，婚姻的基础在于物质，仅有极少数能冲破这个障碍的。为此，老教师们苦口婆心的劝导，家长们的恐吓都使在了他们身上，但收效甚微。

刘洪芳不太知道谈恋爱和谈婚论嫁的区别，现在的他很幸福，有光明的未来，有亲密的爱人，算是爱人吧，应该算吧，没问过她，但能感受出来，是不是该问问？

“那个。”刘洪芳的眼睛盯着墙壁上的一副海报看得入神。

“怎么了？”潘淑雅跟刘洪芳在一块的时候，会稍收敛她那寒冰的气质，说这话的时候，清爽中带着温柔。

“我想问。”

“哎，当心烫，你们的面来了。”老板这时端着盘子，上面是他们两人的面。

放下面之后，刘洪芳突然间就失去了问的勇气。

“那什么，赶紧吃吧。”

说完，就夹起一大块头的面往嘴里塞，却被烫到了嘴巴。

潘淑雅看着刘洪芳那狼狈样，轻轻笑了声，就把手边的水给他递了过去。

“谢谢。”刘洪芳拧开瓶盖含了一大口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