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什么会有朋友呢,自己本就孤孤单单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最终还会孤孤单单的走的。
“我没有朋友。”
“你怎么能没有朋友呢?”
“你想要朋友吗?”
“想。”
“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医生,我求你救救她。”邓先乔拉住了一名早已疲惫不堪的医生,他的嗓子沙哑的不能再说一句话了。
他用哭过后的声音哀求着,医生从未见过有一个男人哭成这样。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心爱的女人伤的有多重。
“病人从十米高的地方摔下来,导致腰椎骨折,脊髓压迫神经,坠落地面有尖锐的物体恰好刺破血管,病人现在失血休克,盆骨粉碎性骨折。”
这些耸人听闻的医学名称只要一个就让人难以承受,更何况她承受了那么多。
“你要感谢雨棚和树,若没有这些物体的遮挡,她直接没命了。”
“医生,你说…”邓先乔还没有说就差点倒下了,他握紧了医生的手。
“她能活着吗?”说完两滴眼泪从他眼中滑落到地上。
在这个时候,他没有了以往的霸道强硬,连她一定会活着这种话他也说不出来。
“她现在还很危险,我们已经请了最好的医生,我们也给她做了急救,如果。”
“医生我求求你。”
医生没有与他说几句话就匆匆的进入手术室,之后又有几名医生跑了进来。
重症监护室外一片死寂,整个世界就像关了灯一样漆暗,空荡的走廊,唯有他一个人坐在走廊上。
泪水就像断线的珍珠,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如果是这个时候,苏恣会坐在面前,温柔的拿着纸巾擦拭着他的泪水。
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
和往常一样,他坐在了办公室,突然许安诺神色匆匆的跑了进来。
“董事长,现在警方找不到张姈芯。”
“她逃不了太远的。”
邓先乔仍然翻着文件,眼神停留在一个很重要的合同上。
“董事长,警察在追捕她的过程中,调查到她打给苏恣过。”
邓先乔手中的文件瞬间滑落在地上,有一种不像的预感如烟雾袭来。
“而且,她的手下当街挟持了苏恣。”
“他们把苏恣带到哪里的?警察呢?”
“对不起,董事长,在监控上看不到他们车子的去向。”
“马上让人帮我查!”
邓先乔的下属办事果然有效率,“董事长,苏恣小姐现在被关在一家废弃的医院。”
还没有等许安诺说完,邓先乔就开着车子一路飞奔到她说的地方。
“苏恣,我求你了,你千万不能有事。”
他愿意用他一辈子的幸福,甚至是他的命来换。
但是当他赶到现场的时候,却看到倒在血泊中,血肉模糊的苏恣。
她睁着眼睛看着天空,这是世界上最绝望的景象。
“安诺,是张姈芯吗?是那个女人。”邓先乔拉住了许安诺的手臂,仿佛再用力一点就要把她手臂捏断。
“董事长,你冷静一点。”
“我要杀了她!”邓先乔抑制不住的愤怒,爆发而出。
“不是的,苏恣小姐是自己跳下去的。”
“为什么?”
“我让人查了,究竟是什么原因,是以为大小姐。”
许安诺将那叠照片塞到他手中,邓先乔看着那些照片。
“说出来你可能无法接受,大小姐当年派这个人去暗杀苏恣小姐,到最后还是心软没有杀。”
许安诺又和他说了一些关于邓先瑶陷害苏恣的事情。
邓先乔目视着前方,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就这样空洞而无神地盯着前方,世界上的一切都如此的可怕。
他的姐姐,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他全身感到一阵寒冷,颤抖的缩成一团坐在了那里。
“她还是人吗?”邓先乔喃喃着,眼神中充满着仇恨。
如果现在给他一把刀,他可能会刺向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和他都是妈妈的孩子,当初母亲自杀,父亲病重,他们两个人紧紧地抱着彼此。
那个女人是他叫姐姐的女人。
“邓先乔,是不是在你心中,苏恣比我更重要!”
那是他们冷战后,他们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联系。
他回答了一个字:“是。”
“可是我很爱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邓先乔给出了一个回答:“苏恣也很爱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他想过邓先瑶陷害苏恣离开公司,不和苏恣联络,冷淡她,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
邓先瑶会有杀了苏恣的念头,哪怕只有一刻。
“你能不能给我看那本日记本啊?”当初苏恣央求着自己看。
“不给!”邓先乔当作游戏一样调皮的收起来。
那是因为在日记本中他看到的全是苏恣不想看到的话语,恨她的,伤害她的,骂她的。
冯景深披着一件衣服,匆匆的来到了手术室的门口。
他一上来就狠狠的揍了邓先乔一拳,邓先乔被那一拳揍的失去了平衡感,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但是他却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尽管他的鼻子都被打出了血。
“你…看你姐姐做的好事!我当初真后悔认识她,我早该和她解除婚约。”
冯景深把邓先瑶犯的错全部归咎到与她最想象的人的身上。
邓先乔只是笑着站了起来,点了点头。
以前不管别人怎么羞辱他的姐姐,他都会不顾一切的站了出来。
而这次,他却无法反驳,甚至希望是这样。
“她竟然会想杀了苏恣,她为什么?她和苏恣是最好的朋友。
当初我追求苏恣,换作别人女人巴不得选择我,我是易云集团的董事长啊。”
冯景深咬牙切齿的说着,双手抓住了邓先乔的衣领,随后又给了他一拳。
“而她和我说,邓先瑶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死也不会背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