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公司就已经炸开了锅,犹如天空被劈了一道雷。
公司的所有员工都加班加点的上班,他们就犹如濒临边缘的人,似乎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能让他们丢掉饭碗。
他们不敢说任何一句话,只能埋头处理这些烂摊子。
邓先乔坐在办公室,他翻着文件,虽然公司发生了重大变化,但是他依然要保持处事不惊的样子。
他仿佛能听到地板被踏破的声音,煮咖啡的烧水声,打印机,电话的声音混合在一起,让人急躁不安。
王总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把张姈芯一个人抛在了房间里。
另一侧,张姈芯瘫坐在地上,她一杯一杯的喝着红酒。
她关在漆黑的房间里面,不知道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
只觉得头好疼,可残忍的是她的头越疼,心也就越痛。
“你看你成什么样子了。”
王总把她从地板上拉了起来,张姈芯却重心不稳,再次跌倒在了地上,和酒瓶撞在了一起。
她顾不得疼痛,抱住了王总的腿。
呜咽的哭着:“王总,你说过你会帮我的。”
“我没有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情,你竟然把那些照片寄给我的妻子,而且我儿子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吧。”
张姈芯睁着的眼睛,怎么会?她不是做的滴水无缝,为什么这种事情还是被曝了出来。
她仿佛看到了万斤的钱财摆在自己的面前,自己越爬越高,到最后从高处摔下来的样子。
“我没有。”张姈芯撒谎习惯了以后,都忘记了自己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苏恣看着报纸上的头条新闻,叹了一口气,将报纸扔在了桌面上。
恶有恶报估计就是这个道理,但是她竟然感受不到痛快。
这时候,传来电话声音。
“这是?外地的电话。”
“我有快递要来吗?还是送餐的。”
苏恣摇了摇头,按了拒绝通话键。
没想到这个电话又打了过来。
“你好?”
“张姈芯?”
这个女人怎么打给自己做什么?
“你做出那么多坏事,没有被抓进牢里吗?”
“拜你所赐。”张姈芯说完将瓶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谢谢夸奖。”正当苏恣要挂电话的时候,张姈芯突然说了一句。
“苏恣,你就不想知道,先瑶的事情呢?”
苏恣突然握紧了电话,心脏在此刻的血液都要倒流了。
“不想知道。”
苏恣说完挂掉了她的电话,为这是一通骚扰电话,挂掉就好。
却没有想到在回家的路上,有两个彪形大汉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苏小姐,请和我来。”
苏恣没有想到他们对自己竟然那么客气,但她本能反应还是逃跑,她跑到灯光明亮的地方。
她仿佛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后面的人还不断追着。
“救命!”苏恣不顾一切的,拉住过往的路人求助道。
“救命!”那时候苏恣也是一样奋不顾身的在高速公路上奔跑。
后面有一个人一直追着自己,而过路的车辆以把人撞的粉碎的速度开过。
咻的一阵风,让她的神经,意识全部都丧失了。
她的双腿已无力,重重跌在了地上。
那个黑衣人拿着一把刀朝自己走过来,自己用尽全力试图挣扎,双腿甚至因为摩擦地板都出血了。
突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那个黑衣人因为这通电话分心了。
苏恣借机奋力的逃走了,她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去,就像那些车辆一样。
若不是这通电话,恐怕她血肉模糊的倒在路边,没有人关心和在乎自己。
孤独的死去吧。
“苏恣小姐,你要镇定。”警察还一如既往的冷静。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恣小姐,凶手已经自首了,他说你研发的药物害死了他的家属。”
“害死人?我的药?那你们把我也抓进去啊。”
苏恣不能忍受别人对她的侮辱,她辛辛苦苦研发的药物是为了救人,而不是杀人。
“苏小姐,冷静一下。你的药物没有任何问题,他的家属早已病的很重了,不是药物能治疗的。”
“救命!”苏恣一次次的冲上去,而那些路人只顾着逃命。
就在这种繁华的大街上,灯光最明亮的地方,任何人都投以冷漠的目光,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助。
就在脑子一片混乱的时候,苏恣摔在了地上。
这时候你却不能批判世态炎凉或者道德绑架,这是人性的本质。
等不到她爬起来,黑衣人就一把抱她打晕,当街抬走了她。
啪,一桶水泼在了苏恣的身上,让她顿时清醒了过来。
当她睁开眼睛,面前站着一个女人,苏恣环顾四周,她被关在一个类似荒废的医院的地方。
苏恣全身被绑住,扔在角落边。
房间一片昏暗,有一张病床,还有一些医疗器械。
“你可真没有本事。”苏恣冷笑着看着面前的女人。
张姈芯穿上了酒红色的裙子,涂着大红色的口红,画好了精致的妆容。
完全不像一个即将要关进监狱的女人。
“你都要死了,还在这里废话啊。”
“你也是啊。”苏恣不服输的笑着,纵然她已经无力了。
“你想折磨我,大可以用各种办法,你却选择这种最弱的。
你可以报复董事长,可以报复王总,可以报复邓珣,但是你只报复我,因为你也只能报复我。”
“能报复你,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唉,要死也要拉一个下水吗?”
苏恣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害怕。
“姈芯啊,警察很快就来了。”苏恣伸出手挠了挠头,水滴从她头上落下。
“或许是死刑,或许是无期,出不来了。”
苏恣带着嘲讽的眼神盯着她,嘴角挂着一抹笑。
“你要杀就要快点杀,别废话!”
“苏恣,你刚才说我选择了最弱的一种方式。”
张姈芯向后退了几步,拿起桌子上的手术刀,用手指抚摸着刀刃。
苏恣不禁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她真的有点害怕。
以前上解刨课,老师在演示,别的学生都是屏息凝神的看,唯有她捂着胸口跑到卫生间吐了一地。
她对疼痛总是比较敏感的,无论是心的疼,还是身体的疼。
“你要杀了我吗?”
张姈芯拿着手术刀,一步一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用刀刃划过她的脸。
在脸颊触碰到刀刃的那一瞬间,苏恣的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苏恣,你听过一种叫做凌迟的酷刑吗?一刀,一刀的把身上的肉割下来。”
苏恣本以为张姈芯要这样做,她却放下了手术刀。
“其实啊,肉体上的凌迟没有心被凌迟的痛噢。”
张姈芯说完从桌上拿起一叠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