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两人则畅聊许多。
“今早我爹问时,我也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没甚打算。”王寒一最后缓缓说道。
云小小露出表示理解的神情。
两人长吁短叹,一阵惆怅。李缺则提着两个茶壶,满面春风地走来坐下。
“寒哥,你们聊到哪了,悄悄说一句,我向徐叔要了半壶好酒,咱俩可有口福了。我可是死缠烂打了好一会呢。”李缺别过头去,低声向王寒一说道。
“真的?”王寒一还未曾喝过一回酒。
“你怎么去了这许久,我早口干舌燥,渴得不行了。”云小小埋怨道,急不可耐地提起其中一壶来便斟。
一杯入口。
“这怎么只有半壶,而且味道也怪怪的,火辣辛涩。徐叔也太粗心了。”
听到这话,王寒一和李缺立马吃了一惊。
“小小,那半壶里装的是酒!”
只听噗的一声,云小小把那即将由口入肚的酒,一口喷在了坐在对面的王,李二人脸上。
“李缺!”
“我那上好的‘扫愁帚’啊!”
“我那刚换的新衣啊!”
“这几个娃子又在喊什么。”
“哎,少年人,少年人嘛。”
———
北同,西同,南同三村交接处,有一老槐树,其年月久远,参天巨大,足有数十来丈高。如今正值阳夏,槐花盛开,清香扑鼻,俗言万里行人不落泪,一闻槐香泪始来。
三村的老人们常聚于此,或下棋,偶尔争个面红耳赤;或闲聊,说说这家的汉子,论论那家的妇人。
今日的老槐树下,却见多着三个身影。
李缺手捧一卷不知何名的书,不时出言感叹,不时捶胸顿足。
云小小则并着双腿,认认真真地在一块帛布上刺绣,学做着女红。想是舅妈的话,使得她“回头是岸”,捡起几分女儿样。
王寒一则混在一群下棋的老人中,看双方往来“厮杀”得出神。
风和日丽,槐花飘香,三人各做其事,安分守己,好一派惬意自然,其乐融融的景象。
“呀!”
云小小的一声惊叫,使其他两人转过眼来望向她。
她用嘴吮吸着手指,尴尬地笑笑:“我才初学,不甚小心,让针扎了手指。”
两人闻言,各自扭过头,看书的看书,观棋的观棋。只有天边不时传来的雁鸣,提醒着刚才并非是无事发生。
“哎呦,女主人公都邀请男方入闺房了,男方竟然还不解风情地说什么之乎者也。把读者当傻子不成?真是气煞我也!”
“妙,妙!真妙!这步棋杀气弥天,恰如猛虎归山,游龙入海,杀得对手是晕头转向,一败涂地。”
“你们两个……故意的是吧。”
云小小不禁捏了捏拳。
“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