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寒一向自己投来钦佩的目光，李缺自鸣得意，刚想吟几句诗文。

“正所谓……”

“走人了，还所谓什么？”

王寒一纵身一跃，李缺也紧跟着轻轻一跃。两人蹑手蹑脚地闯进了那间屋。

黑天里星亮如灯。

——

“咋样，昨晚看的那些管用不？”李缺兴趣焉焉道。

“无用。”

听到王寒一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李缺破口大骂道：

“什么，咱俩费了半天功夫，到头来屁用没有？真是猴子捞月亮——空忙一场”

“亏得缺爷挨的那一顿好骂。”李缺揉揉屁股，似乎还对早上发生的事惊魂未定。

“唉。”王寒一叹了口气，思绪抖转，不再说话。

“李缺，你有什么发现吗？”

“没啊，你仔细说说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症状？他奶奶的，这怎么一个字也看不懂。”

“李缺！开门！”

“老爹！不好，快闪人！”

“别推我，我能爬出去。”

“哎呦，寒爷，你快点吧，小弟我小命难保。”

“李缺，你的符！”

“这老头子怎么突然杀回来了，不应该啊，爹，你咋回来这么早呢。哈哈，天气真不错。符？什么符？我错了，我错了，爹，你先把剑放下。哎呦，我的屁股！”

王寒一复而回神，问道：“话说到底咋回事，你爹怎么寅时便回来了。”

“害，还不是因为那张符，我原以为偷张符没什么大不了的，虽说有些神通，但也只当作是有些手脚的物什，涂了什么药物让那狗乖乖听话，怎料老爹大发雷霆，说他去赴宴时，酒方饮了半壶，便因丢了符而气冲冲地找来。总不能老爹是仙人吧？腾云驾雾的那种？”

“你不说世上没有神仙吗？”

“我说没有就没有吗？”

“那符咒咋回事，有仙物，肯定有仙人，好小子，你就是仙人。”

“我是你大爷的祖公。”

“我是你二爷的老叔祖”

两少年正互相斗嘴时，云小小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边。

“你们两个，吃些水果解解渴，再争辩吧。”少女眉眼里流转着笑意，轻声说道。

“不行，你怎么知道这水果会不会有毒呢？”

“赞同，天生地长的灵果，还有可能是妖物的化身呢？”

少女的脸色一下子僵了起来。像是一个枯朽的老妇易容成黄花闺女，却被一总角童子无心指出原形，窘迫而又带着些不甘。

两人剑拔弩张，却不曾察觉周遭的空气里弥漫着些许青春洋溢的“杀气”。

“喂，你们两个。”

两人停下口舌，回过头来。

“今天请你们水果吃个够，我怕你们以后吃不着了。”云小小发了狠劲儿，往李缺嘴里塞果子。只见大才子屁股旧伤未好，便又迎新祸。

一旁的王寒一目瞪口呆，却看见那女子犹如电母下凡般，两眼透着恶光。

“寒哥，寒哥哥。你也吃点啊”

“小小，放过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