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心生好感,好奇她活着时候的风光。
文友宁也一样。
几天前接到消息赶来的时候,池凉已经在医院宣布抢救无效。
文友宁不愿相信,浑浑噩噩的处理着她的身后事。
带他去病房的是个实习生,小护士去年刚来医院,池凉是她带的第一个患者。文友宁麻木的在病房收拾东西,小护士就跟在他后面悄悄抹眼泪。
床头柜上的茶靡花开得正好,洁白的花瓣随着文友宁的动作砸了满桌,又被窗口送进来的风吹得满床满地都是。
就跟不小心按到开关一样,小护士突然哭出声,哭声夹着风声灌了满耳,文友宁却充耳不闻,掀开枕头看了眼——医院统一发放的洁白床单上,放着两封信。
一封写给池忱。
一封写给他:
“北塘一别多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再见到你。医生说我时间不多了,池先生以后要麻烦你多照顾。我想知道你最近过得怎么样,也有很多事情想跟你讲,但我没有力气啦。
别太难过。
我只是想去看看我的月亮了。”
月亮。
文友宁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他拎着两朵白色的玫瑰花,推开大厅里厚重的玻璃门。
外面白茫茫一片,文友宁找了个僻静点的角落将花放号。
州宁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雪也跟着一起来了。
白色的雪花洋洋洒洒,漫天飞舞,落得人满头都是,很快就掩盖掉两朵花跟文友宁留下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