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用力一抽。
却觉男人大力捏住丝帕另一角,不松手。
“怎么,拒绝了本王,转而就去勾引本王臣弟了,嗯?”楚玥俯下身,低声笑道。
“呀,怎么会呢。”晏离非呵呵一笑,帕子怎么不动?用力拽。
丝帕另一角被楚玥稳稳握在手里,不动。
丝帕上,缤纷花丛中戏蝶的雪白猫儿,钢珠一般乌黑的眼,迎着朝阳熠熠,闪过一线狡黠的光。
“原来,你喜欢这样…装模做样、循规蹈矩、知礼不识趣儿的男人,嗯?”他靠得更近了些,扑面而来的海棠夜香里,隐约混了些酒气。晏离非眯眼看去,见这人长袍领结未扣,微微露出一抹光洁的胸膛,半敞的衣襟上尚沾着半枚胭脂唇印。
想必,又是不知在哪家青楼香闺的玉臂上醒来,来不及更衣,就赶往骊山赴宴。
看上去,倒是一如传说中风流又荒唐呢。
不过,见过背后那位贤明可亲,善若玉面观音的庆王殿下,金殿画皮,尸前对弈的一面后,这些皇家亲王的表象与传言,实在不那么令人信服了。
“呀,怎么会呢。”晏离非嘿嘿假笑,用力拽。
“你若喜欢,本王也可以为你,装上一装。”楚玥捏紧丝帕,倾倒众生的脸上依然笑意盈盈,笑得浮光掠影,似真似假,“你想要的样子,本王都有。”
“呀,怎么会呢。”晏离非忍无可忍,大力一扯。
撕拉一声,丝帕终于不堪巨力,裂成两半。
骤然发力又落空的晏离非踉跄着后退两步,眼看就要摔倒。
庆王赶紧上前,扶住她腰身。
待她站稳,忙收回手,歉然道:“冒犯了。”
并肩而立的男女迎着朝阳,宛如一双壁人,楚玥眯了眯眼,忽然觉得,这阳光有些太刺眼。
他慢条斯理地将半边丝帕收入怀中,满意地见那对壁人神色皆是一僵。
一个嘛,大概是不悦这女子的贴身私物,被外男收去。
一个嘛,纯粹是不愿意这沾了能引得雄马发情骚乱的罪证,落到自己手里吧。
“本王先行一步,就劳烦臣弟帮本王护送佳人了。”
马鞭一甩,楚玥大笑着打马离去,月白袖袍迎风招展,银鹤猩红的丹顶在晏离非眼前一闪,转瞬已至百米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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