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宗门事故频发,但是江宁城仍然是一派祥和,甚至没有戒严。
骆秋风站立在老地方支开摊位。还没开始叫卖,摊位前的空地又被人抢占。
不是旁人,又是昨天那位说书人。
“诸位,江宁城要翻天了!”
南来北往的行人立马将他围个水泄不通。
“怎么了,怎么了。”有人尚且一头雾水。
“昨天你说那事还未定真假,今天又有什么花样?”有人忍不住质疑。
“他说的或许是真的。听人说昨天路过城北树林,亲眼见到两具江宁宗弟子的尸体。”看来也有人听到些风声。
见人群里三层外三层,说书人这才满意地开口:
“最新传言,江宁宗昨天又死了四个弟子,加上他们的大师兄任天行,江宁宗已经有五人死于非命了!”
人群立马热闹起来。
“这还真是大消息。如果说他们大师兄之死还有可能只是个人恩怨,那现在接连五个弟子遇难,分明是有人和江宁宗作对啊。”
“怎么江宁宗如此沉得住气,我看今天江宁城防备一般啊。”
“先别管江宁宗了,还是想想他们打起来,我们怎么办吧。”
有些胆小的已经拔腿要走,说书人却开口将他们留住:
“诸位,我还没说完呢,怎么急着走?”
“那你倒是说啊,墨迹什么。”有些性子急的忍不住开骂。
“咳咳,这个......嘿嘿”说书人卖起关子。
立马有人心领神会,先是自己掏出几文钱,又把手伸向身边的人:
“来来来,多少都拿几个出来。”
那人把收来的铜板往说书人手里一拍,大声喝道:
“满意了吧,说!”
说书人拱手抱拳:
“实在不好意思,要吃饭的嘛。那我接着说——
“据说,江宁宗宗主奉不公看到弟子的尸体,立马断言,其中两人和他们的大师兄死于同一人之手;还有两人死在另外一人手中。”
此言一出,人群炸锅。
“刚以为是楚汉争霸,没想到竟是三国乱战?”
“这江宁城怕是片刻也待不得了,赶紧收拾东西跑路吧......”
围观百姓也是各怀心事散去了。
说书人一边数铜板一边转身,又与骆秋风四目相接。
他谦谦有礼,连连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又搅扰了小哥儿的生意。”
骆秋风摇摇头:“本来也没生意,何谈搅扰。”
说书人正要离去,却又立在原地,看起来若有所思,继而径直走到骆秋风摊前,低头寻觅起来。
骆秋风颇有意外,但是来者是客,怎么能怠慢?当即招呼:“先生,想看些什么?”
这本是很平常一句问话,没想到对面的说书人居然警觉起来。
他环顾四周,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确保附近没人后,才悄声对骆秋风道:
“小哥儿,你这有胭脂吗?”
这倒是把骆秋风整不会了,这胭脂又不是什么犯禁物件,至于这么难以启齿嘛。
难不成说书人觉得自己一个大男子买女人用品,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顾客如此低调,骆秋风也只好配合着他压低声音:
“有。不知道你是要送给妻子还是女儿?”
“小哥儿说笑了,我尚未婚配,哪来的妻女。”
骆秋风心道,难不成你还要自己用?说不好,毕竟癖好这种东西因人而异。
“不好意思,我随口一问,只是想给你推荐最合适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