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镜瞥了眼,忽然察觉到窗户那一端有异样的寒意,让她莫名的有股被猎人盯上的可怕感。
江画雪站起身:“谁?!”
粉黛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打开窗,四周环顾并未察觉异样。
松了口气。
“姑娘,外边没有人。”许是上回的事,姑娘多心了。
不过连着两回闯入江府,也太可怕了些。粉黛额头上涔出汗珠,“姑娘,要是那个人再来,我们可怎么办?”
一个不知名的江湖郎。
武不是对手,文……又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粉黛咽了咽唾沫,更可怕府上那几个姑娘少爷,还有一些恶劣的老仆,可能巴不得主子被采花贼玷污,更别提泄密,一提有刺客,第一个遭殃的就是江画雪了。
上回夜不归宿,好在江余福在朝廷上,当众受了皇上的夸赞,太子当众被无故罚去寺庙为皇太后念经祈福消灾一个月。
自那次以后,主子的地位,在府上明显被看重了。
“姑娘,其实能成为十五皇子的侧皇妃,是真的不错。再嫌弃,恐怕都没这么好的人选了。”更害怕往后要是主子一句不留神,让十五皇子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夫唱妇随,夫若恶整,妇可就遭殃了。粉黛心里担忧。
江画雪把玩着木梳,眸底冷笑不屑情绪流淌:“只要不是正的,就没什么可在意的。侧妃?侧妃迟早都是被正妃踩着玩儿。这种地位,倒不如嫁户寻常人家,惬意自在呢。”
粉黛哑然。
“行了,你也下去吧。”江画雪不愿意再讨论侧皇妃的事情,想一回都觉得烦闷一回。这种不入流的地位,还要她心存感激?呸,做梦去吧。
江画雪枕在臂弯上。
“得早些筹划离开遂朝,那人可不像是好相处的。”江画雪喃喃道。
哒。
一声细碎的声音。
江画雪眼底寒芒毕露,随手抓住一把剪子,垂下袖子遮掩,冷然的望着那端。从隔开房屋分作两用的那扇屏风倒影中,隐约可见一道娇弱的身形跌倒在地上,而后,一道修长健硕的身形绕过屏风走了进来。
烛火像是被来人带来的冷风,吹得摇曳闪烁,似随时都将要灭去。
“你来找死么?”江画雪冷冷道。
俯视她的黑衣人,面上罩着遮面巾,漆黑的眼眸定定地胶在她面上,像是看透了,眼底先是闪过诧异,而后是浓浓的笑意,温和宠溺的注视着江画雪。
“你看出来了?”江画雪将他眼底的情愫捕捉,冷哼一声,愤愤道。
对方仍然是沉默,如有实质的眼神却将他的情绪表露无遗。
“究竟是何人指使你来的?”江画雪道。
“呵。”
黑衣男子阔步走来,姿态懒散轻松。
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场,逼迫而至。江画雪浑身紧绷,瞳仁骤然一缩,冷冷地瞪着忽然落在她身旁的黑衣人。他只是抬手轻轻一按,就将她举着剪刀欲刺的手,按得发麻,剪刀脱落跌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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