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漠寒,你真的想去吗?”他问他自己。
他不知道这个问题怎么回答。说实话,所有人没有不想去这里。但是想到过往的辛苦和努力最后只变成了这一套校服,没有表扬,没有奖励之后,又觉得这件事情不甚重要。
他摸着胸前的徽章,刺绣的手感能摸出来工艺的精良,却是这件校服上不多的装饰。这件校服的实用性决定了这件衣服不能拥有过多的装饰,但这枚徽章仍代表着很多东西。
这枚徽章,是汗水的见证,也代表了未来的血泪。
换好校服,走向桌前,提前准备好的材料已经在文件袋里封好。文件袋被收进背包,又将必要的证件也收进口袋,检查后没有问题,走出房间。
这里也许能被称为“家”,但似乎也不合适。地面很干净,能看得出有人曾经收拾过这里,但是客厅桌面上又积了很厚的一层灰,已经很久没有人在这里来往。餐桌上倒是干净,但骆漠寒清楚,是因为他需要在这里吃饭,所以餐桌才被擦过,厨房的卫生也是同理。
路过冰箱,他拿出最后一瓶酸奶揣进兜里。
在玄关,他看着全身镜里的自己,轻轻地,轻轻地说道。
“再见,骆漠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