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30日,通知书上写着的报到日,多云。
闹钟在床头发出响动,骆漠寒坐起关上闹钟。打开手边的手机看了一眼,除了各种各样的软件推送并没有任何消息,他关上手机,闭眼缓了缓,然后叹了口气,坐起身来。
窗帘的遮光性很好,所以光线并没有成功进入屋里,屋内也没有灯光,所以昏暗一片,所有的物品都隐隐绰绰的映出一个轮廓来。摸索着开了灯,突然的光照亮度让他忍不住闭了闭眼,等到适应光照以后他睁开眼等待着微末的困意消退。
屋子里的陈设过于平淡,简单的课桌上面放着必要的资料。书桌旁边的书柜上,书籍分门别类的摆放着。床头柜上是一杯还没喝完的水,几片白色的药片和闹钟,还有一本卡着书签的书。
自觉困意消散的差不多。掀开被子,趿拉上拖鞋,他走进洗手间准备洗漱。
镜子前清晰的照出他的样子,一头长发,额前是长度过于长的刘海,遮住了视线,也遮住了大半张脸。那双眼睛透过刘海的空隙平静的看向自己,随后他笑了笑,扯出一个过于诡异的弧度,不丑陋,却十足的违和。收起笑容,他撩起刘海,那张过于精致的脸,带着十足的非人感,面无表情的时候仍然引人注目。
伸出手,他忍不住触碰镜子里的那个人,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了这个容貌近乎完美的不像人类的人就是他自己。事实上这种事情,他每天起床洗漱的时候都会重复一遍,像是想要证明什么,又像是想要对什么事情做出反抗。可是每次都会像今天一样,一次又一次的证明他只不过在进行没必要的活动。
看了一段时间,骆漠寒很轻很轻的笑了笑,又把刘海放下,开始洗漱。
刘海没再被掀起,即使被清水打湿。
洗完漱他又回到屋里,看着衣架上前一晚熨烫整齐的校服——隶属于执行者协会的执行者学院校服,在目前这个世界里是所有青少年都渴望考进去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