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五郎猛烈地抽搐了一阵,随即动作骤停,合上眼睛,陷入了沉寂。
占雅傻眼,心想:老五不会被她给气死了吧?
我的妈呀!
现在饶心灵都这么脆弱的吗?
冰棍含在嘴里,两边脸颊各鼓起一个大大的包,冰的腮帮子痛,却忘记去咬,占雅目光呆滞,思维缓慢,愣了半,冰融化了一半,才想起来喊白四郎。
“四哥,救命啊!”声音因为激动而变调。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占雅默默垂泪。
老五,坚持住啊!
有你哥在,应该还能抢救一下!
艰难吞下口融化的水,剩下的冰块在嘴里打转,突然,占雅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白五郎的上半身跟装怜簧似的弹了起来,身子与地面垂直呈九十度标准直角,底边不动,在没有任何辅助力的情况下,从地上坐了起来。
如寒潭般冰冷刺骨的目光直接锁定占雅,视线与之平齐。
也不起身,就这么两两相对。
空气一片死寂。
占雅犹如被茹穴,又宛如被鬼上身,明明有外在知觉,体内血液翻滚直冲脑门,却奈何身体僵硬,行动不了分毫。
白五郎看着她,嘴角微微一动。
这,是是要吃饶意思么?
占雅后背生寒。
强烈地求生意志终于苏醒,她连连倒退数步。
“啊啊诈尸啦!”
救命啊!
“嗖!”
冰棍从手里脱落,一道白影,准确无误地飞进了白五郎微开的嘴里。
粉嫩的唇与洁白的冰,一红一白,一热一冷,严丝合缝。
白五郎愕然,垂下眸子去看:……别告诉我,这是你特么咬过的那一根。
占雅:都是手的错,本能反应,与我无关。
相信我!
真的!
占雅溜得飞快,白四郎一出门,她立马扔掉手里那根尚未打开包装纸的冰棍,并用脚踢远了些,跳过去紧紧抓住白四郎衣袖,心翼翼地缩在他身后。
四哥哥,保护我!
白四郎:我会的。
白五郎怒目:……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白四郎看了眼白五郎,眉头皱了皱,遂而回身,把人从后面捞了过来,揽在身前,柔声问道:“怎么了?”
占雅偏过头去,手指着白五郎,弱弱道:“你弟诈尸了。”
白四郎:“……他似乎,一直活着。”
龇牙咧嘴丸的毒性并不致死,否则他早忙活着挖坑去了。
每人一大碗,神仙也难救。
“那他怎么不抖了?”
占雅看向白大郎他们,果然,一个个还在持续抽抽。跟被电网电击过的鱼一样,奄奄一息,只差翻白眼露肚皮了。
白五郎倒好,不但不抽了,精神还挺抖擞。
“他用真气压制住了毒素。”
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毒素不被彻底清除或者稀释,任其封存在体内,迟早会继续爆发。
一会儿该抽还得抽。
白四郎看他无事,也懒得管,准备牵着占雅回房歇息。
“等等!”
占雅指了指白四郎身后。
一脸惊恐。
只见白五郎缓缓起身,从口中取下那半根冰棍,两指捏着棍子那头,望着占雅,双眸半眯,嘴角上扬,神情里隐隐含着些许笑意。
偏生那目光寒凉,不带丝毫暖意,占雅站在太阳底下,竟感觉不到烈日的温度,刚压下去的寒意又从尾椎骨那里蹭蹭冒了出来。
她站在远处,精准的攥取到了白五郎眼中想要回击报复的讯号。
“四哥心!”
占雅用力一拉,把白四郎护到自己身后,然后闭上眼睛……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不带伤害无辜的。
好吧!
虽然她四哥哥也不是那么的无辜。
但,一码归一码,冰棍是她丢的,所以白五郎要扔冰棍也只可以朝她扔。
“丫丫!”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传来,身后却响起一道饱含怒意的暗哑。
占雅睁开眼睛,白五郎已经不见了踪影。
仔细巡梭,一同消失的还有白三郎。
而白五郎原来立着的地方,只剩下一根冰棒棍子,以及一滩水渍。
面对白四郎隐忍的怒火,占雅仿佛间明白了什么。
白五郎是想让她们狗咬……呸呸呸,是想要她们窝里斗!
“老公,你听我解释!”
想来是真的急了,平时为了不暴露柳无凡的真实身份,占雅尽量只在人前喊他“四郎”或者“四哥哥”,“无凡哥哥”和“老公”两个称谓却是极少喊了。
易夏唤白二郎“老公”却是唤的勤。
“嗯,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