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上阿盛的女孩还没来，鸳在马厩里乌着眼找马粪蛋。”

“妮妮，那个大肚子女人是谁？”

“是麦麦。”

“麦麦回来你怎么不叫我们？我们看看她也好啊。”

“我是想去叫你们，可走不开。”

“听说和尚是陈家的，我仔细瞅瞅，跟小时候不像，小时候又是鼻涕又是眼屎的，淘着呢。”

“我觉得有点像，眼睛像婶，鼻子像叔。”

“阿盛额上不是有块疤吗，小时候背麦麦磕的，麦麦确认了。”

“把头转过来让我看看。”

孙久盛转过身，两只手在孙久盛头上摸。

“哟，真有，不会真是垛垛吧。”孙久盛头上挨了一巴掌，“跟你说，你小时候没少欺侮过我们。”

“垛垛，这些年你跑哪去了？害我们没少为你担心，你怎么改名了？”

“别问了，他在马厩里，会被呛着。”榆花说。

“他会被呛着，小时候那泡鼻涕才吓人呢。”

“妮妮，跟我们说说麦麦。”

几人簇拥着往溪边走。

孙久盛一人将马厩清洗干净，洗脚时看到五人坐在溪边把脚泡在水里嘀嘀咕咕。

两天后的晌午，两匹马进了山凹，榆花吆喝住狗。

两人下马牵马进来，一人是沛霖马场的媒婆刘婶，一人是个年轻女子，两人身上背着弓箭。

两人走到榆花、孙久盛的跟前，刘婶问：

“赵场主在吗？”

“在厨屋等你们。”榆花说。

媒婆朝榆花、孙久盛点点头，两人牵马过去。

把马牵到马厩的水槽前，两人取下弓箭挂在鞍侧。

赵叔迎出来，说：

“来啦。阿盛，你过来坐坐。”

榆花继续练箭。

孙久盛过去，几人进厨屋，入了坐，赵叔看茶。

“阿盛，闺女我带来了，你看看中不中意？”刘婶说。

孙久盛低着头，不敢看那女孩。

“一个爷们，这么害羞，她又不会吃了你？”

孙久盛抬头，女孩头平端着，一脸红晕，眼神有些躲。

“怎样，婶没骗你吧，在附近的马场这样的闺女找不出几个，你可别错过了。”

孙久盛低下头揉眼圈，眼睛正在散淤，总是痒。

“闺女是好闺女，没得挑剔。”赵叔说。

“……近两年我不想成亲。”孙久盛说。

“、、、、、、要不这样，两家先把亲定了，两年后完婚。”刘婶说。

孙久盛开始掐手指。

“阿盛，比你强的后生有，可彩彩只看中你…….。”

“婶，别说了，他没相中我，我们走吧。”彩彩站起。

“阿盛，这么好的闺女，错过了就是别人的了。”

孙久盛没做声。

刘婶站起，两人出去拉上马，赵叔、孙久盛送她们出山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