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菖蒲看了一眼正坐在对面边饮茶边与人交谈的许敬嘉,转头便对身侧谢临说道:“阿临,你瞧那幸南公主和传闻中的心情不太一样?”
夜菖蒲说完,也不等谢临说话,就自顾自的说道:“果然传闻不可信哪!”
谢临看他的眼神,像在看傻子。
夜菖蒲被他看的不自在,刚想开口问,谢临便有些嘲讽道:“只是中秋宴,哪三公主都明显收敛了,五公主这样很奇怪?”
夜菖蒲似是被他这种语气给习惯了,便又自顾自的说道:“这五公主生的却有皇室的风范,不过若是真如传闻中的那般,想来也不如现在看的好看。”
闻言,谢临似有些无语的瞟了他一眼便低头饮茶,掩住眸中异色。
今日一早探子来报,说查到欢合坊的掌柜菱姬,好似和齐景王暗地里有些来往,但是因这事做的比较隐秘上不能完全确定。
但是光凭这一点消息,谢临已经证实了当日的想法。
只是……这南宁公主与齐景王暗地里究竟在谋划什么?
他的直觉告诉他,可能就在今日,但开宴至现在也并未有什么异常。
这不免让谢临开始思考他们到底要谋划什么,一个想法渐渐从他心头浮上来,他手里动作一顿,又迅速掩去眸中的一丝疑惑和震惊。
他正想着该如何变动局势。
就听见大殿前方传来女子的声音:“你怎么做事的?把酒都撒到了皇上身上,想掉脑袋吗?”言罢又去哪帕子擦晋阳帝的衣袍,用与刚才截然不同声音,道:“皇上,都是臣妾的不是,没有教导好底下的人。”
晋阳帝身侧的苏公公对晋阳帝说:“皇上不妨去偏殿换一件衣袍?”
晋阳帝看了看自己的衣袍也不好说什么,便起身去偏殿,苏公公也在身后跟着。
这下大殿内能主持的只有皇后一人,而这皇后是许佩玲的生母想也能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晋阳帝刚出殿不久,男眷席上的平庆王面色有些异常。
在天子走后不久,平庆王便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不太舒服,原先没有太在意,现在越来越不舒服,现在他实在忍不了了,只得起身悄悄溜出去。
他以为自己这番动作很隐蔽,不会让人什么人看见,实际上却被三个人尽收眼底——谢临、许敬嘉、齐景王。
许敬嘉觉得她那位皇兄有些心急,就连药都是提前发作,但她也并不觉得下药会被人发现,毕竟那药是连宫中太医来都发现不了的。
谢临心中也觉得齐景王有些心急了,不过也无妨,此事还危及不到他,他并不建议看一出戏,一出好戏。
毕竟戏台子都搭好了,戏开演便没有停的道理。
出了大殿的平庆王,径直往恭房走。
待他出了恭房便感觉身体有些使不上力,刚走了几步便倒在了地上。
接着便有几个黑衣人抬走了,他将他身上的衣服换了一身。
殿内。
夜菖蒲环视了宴席好几圈,问身侧的谢临:“平庆王呢?刚进殿的时候,我记得我看见他了呀?”
谢临有些戏谑的说:“今日我们能看到一出大戏,看大戏就少说点话,透露了内容可就不好看了,有戏不看有点说不过去了。”
谢临并不是什么喜欢看戏的人,他只是觉得,今日所发生之事有些在他意料之外。
夜菖蒲有些疑问,但看了看他便也没有再说什么,低头吃自己的饭了。
又过了一会儿,宴席已经过半,晋阳帝已经走了快半个时辰,还未回来,高座上的皇后有些紧张,吩咐身边人去外看看。
刚又指使一个侍女出去。
门外的高公公就突然冲进殿内大喊:“不好啦!!皇后娘娘!外面……外面有军队!皇上……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