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凉爽,让人不免觉得时间都快了不少,只是,许是因为今天有中秋宴,让人变得有些许的沉默。
傍晚的公主府内。
许敬嘉身旁的冬雪看着自家公主漫不经心的喝茶,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开口道:“公主,还有一个时辰就开宴了。”
许敬嘉并未看她,只是站起身,径直走向府外,轻声道:“时辰差不多了,备车吧。”
“是。”
许是秋日有风的原因,宫门外,刮起阵阵凉风若是在别的或会扶贫人们一些燥意,甚至让人们的心情都变好不少。
只是……这宫门内外,终是埋葬了不少人的一生,在能抚平人心的事物也只是无用。
又过了一会儿,宫门外驶来两辆马车,马车算不上奢华,但也算不上简朴,却显得有些萧条;另一辆,则镶满了宝石,显得如这马车的主人一般——姬存公主许佩玲,张扬又嚣张华丽的过分,而相比之下,许敬嘉则显得安静寡言少,但因为今天她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衣裙,又显出几分独有的韵味,光是站在那里就很引人注目了,许佩玲打扮的再好却也是徒劳。
“幸南公主。”宫门前晋公公不咸不淡的边说边行礼,余光一瞥,瞧到后面的许佩玲,立刻殷勤有恭敬的行礼说道:“姬存公主,皇上和皇后娘娘快到了。”
闻言,许佩玲并未看他,只是淡淡的说道:“本宫心里有数,你无需多言。”
随即看向同样站在宫门前的许敬嘉,道:“五妹看来也是刚到,不如一起?”
“好啊。”
大殿内。
今日毕竟是皇家举行的宴席,京中凡事能说上点话的权贵几乎全部都到齐了。
大殿门口,高公公高声喊道:“姬存公主、南宁公主驾到!”
许佩玲是许敬嘉的三姐自是在前面领着;许佩玲今日穿的是一身偏深红一点的衣裙,一群上还绣着几朵月季,又是如今公主最有底气的一位,但本应该是十足的皇家气场,或许是年纪还小,又或许是自小娇蛮有些小家子气。
跟在身后的许敬嘉就和许佩玲有些两个极端了,小姑娘本就是十六岁,最好的年华,脸上的稚气也脱的差不多了,却也还是有些残留,或许是因为他的淡紫色衣裙给她增添了几分皇室中人的高深莫测,又或是她的气场——安静而又沉稳甚至还带着几分神秘,与许佩玲是两个极端。
殿内喧闹的声音,微微压了下来。
隐隐约约能听见几位臣妇在底下小声咬耳朵。
“这南宁公主与传闻的少女纯真有些不搭边?”
“传闻不可信!虽说与传闻的少女的活泼与纯真不搭边,但毕竟是皇室中人,生的……也不差,气场却有这个年纪少有的端庄,实在难得,若不是她是公主,我都想要让我儿子与她结亲。”
同她说话的妇人白了她一眼,道:“你可别白日做梦了,就算她不是个公主,能瞧上你?!你家能在朝中说的上几句话,未出阁的姑娘谁不想嫁到权……”
这位妇人看起来还欲再与旁边的妇人说时,那位妇人就戳了戳她的胳膊肘,小声道:“别说了,公主要路过了。”
许敬嘉和许佩玲刚落座没一会儿,晋阳帝携当今皇后进殿落座,没过一会儿便开席了。
“五妹?”
宴席刚开始没多久,许敬嘉就感觉身侧有人在喊她,便转过头去,刚转过去许佩玲并贴近她小声咬耳朵。
“五妹,今日怎么没见着大姐和二姐?”
闻言,许敬嘉默默环视宴席周围一圈,道:“今日中秋宴,大姐,二姐以往都会来,今日都开宴了还未来,许是府上有什么事被绊住了,来不了了。”
许佩玲还欲再问,便听见许敬嘉的淡漠声音响起。
“二姐,大姐没来自当也是与父皇禀明过的,你我无需操心,还是安心观赏这些曲艺吧。”
闻言,许佩玲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许敬嘉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却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大姐和二姐也并非要当旁观者,毕竟对她们有利……
这边女眷席都心思各异,男眷们也不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