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白羽听了精卫的话反倒是有些迟疑,“你不用那什么大道理,说我做得不对么,毕竟我已经是一个入道的修炼者了,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为什么要说你做的不对,做事又岂能轻易区分对错?”精卫诧异极了,“你找他报仇是是果,源于他当初打你的因,所谓报应就是这样。”
白羽眨眨眼,那自己当初被打,也是因为偷了人家的机密……
不过,至今她也不知道患了癫病的原主是怎么得手的,此条存疑……
到了监禁所,白羽进去后就看到躺在地上,正在睡觉的吴伯长。
她被他身上传来铁锈般的腥味熏得干呕一声,下意识地抬腿就给他了一脚。
“少爷,醒醒,我们又见面了。”
吴伯长嘶了一声,睁开眼看着她,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人是谁,当即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你没死,还敢踹我?”
“我有什么不敢的,现在你才是阶下囚。”白羽冷笑,“怎么着,当初你丢了东西,不分青红皂白怀疑我,我现在看你来气,怎么就不能踹你,你比我高贵哪儿了?”
“我就说内应是应龙,我父亲居然还不信,你那癫病装得很像,连我都没瞧出破绽,我输了也是应该。”
吴伯长神色怪异地打量着白羽,良久后嗤笑一声,“应龙真是好心计,哄得一个小女娃为他卖命,我就说他不对劲,果然……”
白羽微笑:“你们不也用他顶罪,何必如此嘲笑,他好歹还给你们立了个碑。”
“应龙怎么不给你出头,居然敢让你一个人过来见我?”
吴伯长说到这里,便又是一声冷笑。
“呵,他不过是头只知杀戮的禽兽罢了,平时顶了个人样的壳子,就哄得你就忘了它的本性?”
白羽一愣,应龙的人形躯壳是假的这件事她知道,可她不知道原来凶犁土丘威风凛凛的二当家,在外的身份居然这么低?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们若是想从我的口中得到什么,那不能够,趁早死心。”
吴伯长闭上眼,干哑地嗓音就像是磨钝刀似的,洋洋得意。
“至于那份机密到底是什么,你也别想知道,我不会告诉你的,机密说出来就不是机密了,除非你放我离开。”
“你说得对。”白羽点点头,眉眼低垂,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轻喃,“少爷身份尊贵,自然是想要走个流程,想来凶犁土丘的手段,会让您满意。”
吴伯长蓦地睁开双眼:“你威胁我?”
白羽神色古怪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地嗤笑一声:“不然呢,你以为你当初对我暗地里下死手的事情我不知道,还是觉得我得感谢你当初对我的那记窝心脚?”
“你敢对我动手,应龙同意了?”吴伯长挑眉,“再者说,小娃,你杀过人吗?”
白羽摇摇头:“没,但我厨艺不错,你不是也看过嘛,我做鱼可利落了。”
“做个交易怎么样?”
吴伯长看出白羽是真的想要杀他,而且并不在乎应龙,自己就能做主的模样,心下虽然惊疑,便也换了副谨慎的态度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