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人都走远了，你怎么这么开心？”

精卫用翅膀扒拉了一下白羽，它能感受到白羽从心底溢出来的愉悦，甚至都让她感受到了微妙的酸意。

“就是从凶犁土丘下来之后，就一直在逃亡，到了什么地方都得提心吊胆……”白羽摊了摊手，“现在就是有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就觉得能偶尔放松一下。”

“嗯。”精卫点点头，“你有的时候情绪很不稳定，我就怕你突然爆发一下又发癫，现在有叔母的帮忙，应该能很好地控制一下情绪。”

精卫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诧异地看向白羽：“你公开了我们的身份，难道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

白羽略得意地一挑眉：“是也不是。”

精卫：“什么意思？”

白羽想到和老乡的对话，坦白：“我就是为了验证一个疑问，如果山中的那位养蛇人老乡真的是太昊的话，他为什么不回东夷？”

精卫摇头：“不对，养蛇人如果是太昊的话，虬渊和龙威怎么可能认不出他？”

白羽摊手：“不知道，所以我诈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有结果。”

“嗯？”精卫不明白。

白羽给她解释：“你的死讯一直没传开，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没想要杀掉你，你的死就是一个意外，连凶手本人都不能确定你的死活。

第二种，他们确实是想要杀掉你，但是没有找到尸体，或者其他的证物，不能确定你的死活，所以没敢轻举妄动。”

“那你把它坐实是为了什么？”

“你还记得那个山里的老乡么，他是雨师妾国人的装扮。”

“嗯，所以呢？”

“山里的老乡那样装扮，已经明示了雨师妾内有问题，而且那样封山的政令，一看就是主官没做什么好事。

我故意在这里明示身份，在百姓围观的情况下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也有这里是边境的缘故。”

白羽说的含糊，但是精卫已经明白了，炎帝现在岁数上去了，对边疆掌控便不如当初那样得心应手，所以边境会产生“异变”也是意料之内。

她本人是在东海流波山遇害，但是活着的消息却在边境雨师妾国传出，也相当于是一个“信号”。

所谓查访不死国覆灭，不过是一个声东击西的借口，储君的目的还是要敲打这些“边陲重镇”，顺便把边关重新“清理”一番。

“你倒是……”精卫没往后说，转而提了另一个话题，“吴伯长被抓住了，你要去见见他吗？”

“去！”

白羽陡然来了精神，当初刚穿来的那一脚之仇，她还以为没机会报了，没想到竟然还真的有能出气的一天。

精卫站在白羽肩头：“就这么高兴，要不你等等天亮，吃了朝食再去？”

“报仇要趁早，不然容易道心不稳。”

“嗯，你说的对，我和你一起去，吴伯长本身就擅长拷问，想要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恐怕很难，我教你几招，我们去揍他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