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着头,偷偷看着走向椅子的女神。
“又见面了啊,哈哈,哈!”
鑫贝叹口气,说:
“这次是战陨,我不怪你。”
“我的队友怎么样了?”
“他们逃跑了,这次只有你、骊和廖鲁宾战陨,白靛被战复。”
“那就好。”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问鑫贝:
“对了!我一直在想你上次说的话,这个世界可能不过是一个游戏,这次讨伐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啊!真抱歉,我当时只是看过一个美国电影,就在自己胡思乱想。那估计是我一不小心脱口而出的话,不用那么当真。”
“真的是自言自语?”
“真的,真的是。你玩的游戏就是人对他们加入无形的规定,就如有些游戏会在野外的野猪身上获得金币一样,都是设定。世界的设定就是注定让猿猴变成人,而不是其他生物。再说生命,神的生命是无限的,不但可以不死不伤,还可以达到人们都羡慕的永生。”
“地球界的人不会超过二百年的一条生命,但他们有着将短短生命活出精彩人生的机会;遐輤揲昙界,每人都有未知数量的生命,讨伐又会给人一种生命增加的感觉,可每次陨命都是一次未知的结果;卼燎界又不一样,人们只有十条命,不同死亡方式扣除生命数量也会不同,陨命像是在押注打赌一样,只有在原子弹下是直接清空。”
“卼燎界都已经将原子弹投入……”
鑫贝用一张布条粘住我的嘴巴,压低声音对我说:
“这话就不要重复一遍啦,心里面知道就好。”
我点点头,布条随之脱落。
“你的小队已经走出战斗区域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一只脚踏进复活门时,又想到一个问题:
“为什么没有见到骊和廖鲁宾?”
“他们只是陨了,我不会亲自接见。而你是乔胭前辈的“携带者”,我必须出面。”
她说的话我只听清一半,后半部分因为传送门嘈杂的漩涡声没能听清楚。
我刚刚复活,就听见小队里的埋怨声。
“你们真是被店主迷到魂都没了,讨伐要和生命牵连到,陨了还好,要是真死了,那个时候哭都找不到调门儿。还用药剂,你们以为自己是多了解药剂学吗?药剂学教室的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吧!”
冯贝贝劈头盖脸教训着廖卡门,但其中又把药剂学基础概念同廖卡门完完整整复述一遍,从开始的训人到后来变成科普,廖卡门懵不懵不知道,反正我是懵了。
“就是,就是。帮不上忙就跑到远远的地方,最少不会影响其他队友不是?”
我对着跟风训人的乔胭说:
“你一个讨伐就跑远打完才回来的,就不要在这里说别人了。”
“至少我不会添乱啊!现在里面五个鬼兽没一个被击杀,你那放手一搏都没用。现在他们数值都得到大幅提升,接下来我们怎么打啊!”
我记得冯贝贝那一发“暗之术”击杀了两鬼,为什么会没有死亡数?难不成这次讨伐对象都有两条命?
在回村的路上,好像除了我、白靛和骊,就只有廖鲁宾没有垂头丧气,那几个人都在说着“放弃吧”“打不过了”这类的话,让整个小队都阴沉沉的。
我们回到得祲村,前往直属于户部的麟漆宾馆住下,路上看到很多手拿工兵铲,背着大包小包的人,粗略数一下有十一人。
“这人是干什么的?”
我假装问其他人,是想用问题调动一下小队的思维,结果一个两个还是这样阴沉沉。廖卡门那副如丧考妣的表情真是难看至极。
“我们小队口号不是,压力面前要保持优雅。优雅呢?你们的优雅呢?”
“啊?呵呵呵。”
只有冯贝贝抬起头冲我笑了笑,那个表情简直比哭还难看。
白靛没有同那几个一样,笑着回答我关于那几位拿工兵铲人的问题;
“我之前在山里见过,那群都是三五成群,从来没见过超过八人一起行动的。”
“那你之前见到那群人是干什么的?”
“有的是上山找草药,也有非法开采金矿,还有就是挖树卖钱的。”
欧阳香凝把她写好的纸递给我,上面写着:
这群人叫屃匪,现不说,晚上我屋,给你说。
我还以为这个世界只有山匪,没想到还有别的匪种,晚上我要认真听听。
我拿着那张讨厌的榜文给宾馆前台看,免费得到七间房间和三个小时棋牌室时间。
我要来一面黑板将我所知道的都写在黑板上,随后用力拍桌子引起他们注意,说:
“这就是我的发现,他们每个人至少有两条命,这个骨头不好啃,我们这次任务看来是要打信息战了。打起精神来,把你们知道的信息都汇总一下,我们好制定下一步作战方案。”
“金大人,店长的陷阱会被纯水落下的浪花触发,再次估计就是冰锥了,不过燃烧能对纯水进行伤害,而且不小。”
我拿着粉笔写下骊的补充。廖鲁宾照着我的样子,也对纯土技能组进行排列。虽然分析了现在已知信息,但我认为这些还不足以打倒五行武士。我、廖鲁宾、白靛和骊说得越详细,反倒让那几位脸色变得难看,我正在愁着如何给这几条丧家犬打气,乔胭推开门进来。刚才还阴沉的她,在看到路边有卖烤哆葛,所有的烦恼都瞬间烟消云散,向我要钱提议给全队买些好吃的。但她把烤哆葛分给冯贝贝、欧阳璧霞、廖卡门他们都只是挥挥手表示不需要。
“真是的,你们都在干什么?小学生没考好不吃饭表示反思吗?”
她又递给赵霦,结果被赵霦打掉。
“失败了你是怎么还能吃得下东西的。我都不明白了,你的脸皮是有多厚啊!”
乔胭先是惊讶,之后看着地上的烤噶多生气起来,对着赵霦大骂:
“输一次就饿着,要不把你饿脱水算了,以后再也别吃东西了。输一次就成这样,不反思错在哪里光阴沉个脸,能赢回来才怪!”
“就是你对我有万般不服气,这食物也没有错,虽然它不是稻子谷物做出来的,但也不能浪费。”
乔胭拾起地上的烤哆葛,吹了吹上面的浮土,大口吃下。
“我接引过许多仁人志士,他们要是遇到第一次失败就和你这样不吃不喝,哪有现在的生活。一天一句喜欢李白,李白第一次科举失败就不吃不喝,早就饿死,哪还能有后来的诗。”
她先是气鼓鼓的,然后长舒一口气,用平静的眼光看着小队里其他成员。
“神·水之术·清洗”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我的记忆都被清除,在他们这样愣着的时候,乔胭看着我说:
“失态了。”
“你为什么不删除我的记忆?”
“想让你记住,以后真出现了大事也别被打击到不敢抬头生活。”
当那几个人恢复正常后,乔胭笑着和我说:
“燕子,这样的人竟然还想在这个世界建设镰刀锤头的国家。笑,笑死我了,他怎么就好巧不巧给到他这个废物了。”
乔胭这变脸比翻书还快啊。等等,难道她是想用激将法?我也配合她:
“当时让他入队时候也没有测试,仅仅看他和我是同乡就把他收了,后悔了,后悔了!阿魓,你当时怎么也不劝劝我。”
“啊?啊——我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毕竟哥哥当时正好把阿魓的骨头从美人沼泽拿回来,我还以为哥哥同乡的人都如此强,是我有错了。”
骊也看出来我这是激将法,也参与进来:
“金大人,你就别说了,毕竟……这个小可爱可是快要哭出来了啊。”
赵霦越听我们几人的话越感到恼羞成怒,脸都憋红了怒吼道:
“我不该如此消沉,等着吧,下次你尽管给我瞧好了,我伤害绝对是全队占比最高的。”
“占比最高?好啊,我们来比比,全当是为了这个村子的青烟教。”
“要是我输了,就拿出我所有的钱给这个村的青烟教重塑金身,重修庙门。”
乔胭贴近我说:
“燕子,这家伙是不是蠢,把我和秃子、黄杉说到一起了。”
(喂,激将法的效果已经到了,没必要再说下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