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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坐回自己座位上商量起来:

“我们对这个任务所知甚少,除了现在知道的他们是五个单位外,还知道他们是‘金之术’‘木之术’‘水之术’‘火之术’‘土之术’纯元素使用者。其余的攻击方式是什么就不知道了。但是,既然叫武士,那他们的武器会不会是太刀?我认为这个可能性很大。”

“燕兄,我修正一下你的错误。你不能因为他们是五行武士就妄言定论说他们是日本武士,我所知甚少,但我还知道,在我们国家春秋时期就已经有武士这个词出现。”

“赵霦先生也是天朝人?之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赵霦没有想到白靛会注意到他说的“我们国家”,之前我们两个还商量过不在小队里说任何我们曾是一起的事情,于是赶紧解释道:

“春秋是季节交替中最温和也是最短的时间,正是所谓伤春悲秋也是如此,以武士代指与家人分离在战场边疆的战士,所以从夏天日头本毒的天气相比,这更提前一点。太刀就是……”

他已经快没有词了,还在尽力狡辩自己刚才所犯下的口误,我真看不下去了于是拍桌子站起来:

“白靛、骊,现在不是说这些时候,这些我在这次讨伐期间会全给你们说清楚,我说过,要先把眼前的事情弄完再看下一步,而我们眼前的事情还是讨伐。”

白靛听了我的话点头同意。我知道,关于我是转生者这一身份总要给她们说,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

交换来的信息寥寥无几,能用到的更少。

“队长,你看这都中午了,要不我们吃饭吧。”

“冯贝贝,你真是水筲没梁——饭桶,早上买的包子才吃完没多少时间,你就又饿了。”

“没办法,‘暗之术’的反噬太强大了,你也不能让我狂暴化吧。”

“我就不信你狂暴化有多厉害,来,咱俩练练。”

骊拉住站起来撸袖子的白靛。

“相信我,你真的打不过,一个人杀了二十只狐狸,而且都是咬喉咙。你都办不到。”

白靛好像是被骊的话说得有些发憷,放下袖子张罗着点菜。

感觉白靛和骊对小队其余人都有一种敌对心理,调节关系还真是麻烦。

草草吃完饭回到宾馆睡上一觉,下午精力充沛上山讨伐。

我们走到山下都目瞪口呆,我和赵霦更是惊得嘴都合不住险些掉在地上。

“这不科学!”

“金燕大人,‘科学’是什么意思?”

“嗯……”

“就是魔学的另一种表现方式,我们学的就是这种。”

这话在赵霦的哈哈下翻篇过去,但我敢肯定,白靛会在未来某一时刻来问我这个同样的问题。

我们距离任务地点还有一半路程时就已经开始口渴,上面的火焰让我们如同在烤箱里走路一样,身上的汗水刚出来就被蒸干,这样下去很有可能出现中暑的情况。

“我的水喝完了。”

“我也是。”

我的水本是三天的量,仅仅在这段路上就已经喝完,到现在位置,我们队里还没有人提出要方便的想法。

走在后面的乔胭叫停我们,问:

“你们想喝水吗?”

我们几个男生早就渴得嗓子冒烟了,乔胭的话简直就像黑夜里的光,都用力点头。

“两千鑫贝一杯水,爱要不要。”

“好你个乔胭,想趁火打劫是吧!”

我用‘水之术·移’闪身到乔胭面前,揪住她的脸颊用力地往外拉。

“还说自己是女神,我看你是恶魔才对吧。趁火打劫,发国难财是吧!”

“我错了,开玩笑,开玩笑的。”

她揉着被我揪红的脸颊,另一只手不情愿地往我们水杯里添加着澄清的水。

“水之术·生成”

赵霦喝了以后,用他的诗赞道:

“清水似美酒,可惜不醉人。”

几人对乔胭的水赞不绝口,欧阳璧霞说乔胭的水好像和自己平常喝到的水略有不同,我猜是因为乔胭是女神的原因,造出的水里面自带净化魔法,所以口感会与平常水略有不同。

我喝着水在想一个问题,这里的所有人,除了我外,也就只有阿魓可能知道乔胭是真女神。其余几人估计也同赵霦一样,将乔胭认为是个喜欢自称女神的“中二病”少女。

我们终于在没有渴陨之前来到了讨伐地点。这里最扎眼的是面前这个刷满红漆的八风巽大门。门上两人高的地方有一排炮口,是用来抵挡进攻用的。门前,也就是我们现在站着的地方,有着横七竖八乱的不成样的防护尖刺,当时官兵用了不少力气才从这里突破进去,看上面还残存的血迹和下面被动物啃断的碎骨,这里当时定陨了不少人。

“这山匪果然够可以的,竟然往单扇门上镶九九八十一枚钉子,要镶嵌满一百六十二枚钉子,也难怪要铸如此高的山门。”

“一百六十二枚门钉!我看他们就差把‘造反’两个字写在旗上挥舞起来了。”

我们边聊边往里面进,洞口还有不少头骨和碎骨,我们抱着对逝者最基本的尊重踮着脚往里面进。当然,这种行为乔胭会被排除在外。

“你们这样真的很蠢啊,都已经是尸体了,况且也没有成为鬼兽,干嘛那么在乎那些骨头。肉体不过是盛放灵魂这个美酒的一个坛子罢了。死了就是死了,要肉身有什么用?想要肉身千年不腐的人才是最蠢的好吧。”

乔胭想了想又补充说:

“不过,比他们更蠢的还要数污尸人和盗墓贼。”

乔胭的话我能理解,她平日里看生死就如同我们在家刷视频一样,走过场似的工作,自然不了解人对死亡的畏惧有多深。也可能是因为她对死的理解更深入、更清楚,知道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也不怕因为死亡带来的失去,所以就没有畏惧。

“我们要敬畏生死,这是鑫贝女神的教导。”

冯贝贝是我们队里唯一信教的人,她还恰巧信奉的是乔胭那个后辈鑫贝的教派。

“道不同,不相为谋。说再多还是在各说各的,进行着没有必要的讨论。乔胭平常影响到你了吗?没有。你也就不要把自己的思想强加到别人身上,对大家都不好。”

“怎么会是……好吧,道不同不相为谋。”

宗教战争是历史上的一大难题,例如“十字军”东征、圣巴托洛缪大屠杀等都是宗教引起的战争。离我最近的宗教战争就是扶桑国和楗木国之间的战争。

洞门没有锁,我们根本不需要用力就能把这八风巽高的大门打开。刚推开时,里面吹来一股阴风,伴随着一些有着色彩的幽灵出来,白靛和骊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廖氏兄弟也在格挡那些幽灵的冲击。

““别挥了,那些就是壁画的挥发现象。””

我和赵霦几乎同时说出这句话。我是从三表哥案例听来的,毕竟他就是乔胭嘴里说的比想要肉身千年不腐的人更蠢的两种人中的后者。赵霦则是通过影视媒体了解到的知识。

阿魓撇着嘴说:

“刚才要是鬼兽袭击我就放火了,不过就算刚才那种情况是鬼兽,我也不会动手,怕是引起粉尘爆炸我们几个就都危险了。”

“你们是来这里讨伐的,还是来这里科普的,要进就赶紧进去。”

““好!!””

欧阳璧霞同祝良一样都与我们的讨伐节奏不符,但她比祝良多一种我们无法反抗的压迫感。她刚刚还说我们在科普浪费时间,结果她现在嘴却停不下来。刚进去就开始给我讲述土匪的规矩,什么两方相见要先自报家门,哪个山头的、大当家叫什么、来这里干甚……还要尽可能把自家的山头说得厉害点。

我对此不以为然,无非是两群土匪在那里口嗨,况且小队里好像只有赵霦和乔胭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问上几句。廖鲁宾更像是记笔记的学生,可能是为了官复原职时,抓犯人会容易吧。我心说,咱们国家剿匪那么辛苦,死了多少人才成为全世界唯一一个没有土匪的国家,到现在,住在和平年代的你却如此喜欢这种文化真的合适吗?

离开大门也就不到三百风巽,洞壁上的火把由近及远开始逐个亮起来,把后面的路照得通明,发光石也就没有必要再用,统统都收起来。

(等下是报咱们小队的名号还是报青洪帮?)

(肯定是咱们小队,土匪最忌讳的就是名声传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