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内,一家人围在一张饭桌上吃着晚饭。
“阿兄你明知道我心属之人是谁,你还让我嫁给北朝太子,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穿着男士的服装,手中惦着糕点,脸色气的通红。
男子夹着菜放到碗中“给公主备份碗筷”
“是”侍女道
云杉蹲在他的旁边“阿兄云杉真的不想嫁给公子裕,如果是这样,我宁愿孤独终老,更不会为了你来之不易的王位,让我做出牺牲”
云昱将筷子拍在桌子上“云杉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站起身,冷笑道“我的身份,就因为我的身份,我才没留在边疆”
“你身为公主却想着儿女情长,弃东越而不顾,阿娘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阿娘”笑了笑“要不是你陷害阿兄,阿娘怎会死……”
一个巴掌落在了她的脸上。
坐在饭桌旁的女眷及孩童,放下手中的碗筷,便匆匆的离开。
她眼眶中落着泪,眼睛微红
云昱看着她脸上通红的手掌印,阵痛的手在抽搐
云杉露出憎恨得表情看着眼前的阿兄
“就算你不是公主,楚瞻也不会娶你为妻,你在这好好想想,是去柔碑国还是东越”临走时,将门关起
云杉两腿发软,瘫坐在地上,脑中就像影片一样闪现,
她第一次见他是在东越的集市里,当时她在师父的药房里打下手,他前来求药,云杉见他异于普通人,便刁难他到山上采取生长在裂缝中的药材。
其次便是她女扮男装混入北朝边疆寻找独有的药材,迷失在捕猎区,当时腿部受伤,正好被捕猎的楚瞻所救
王城大门紧闭,南历禁卫军守在南历王身边,奖金一个月的连续战斗下,北朝南历士兵死伤无数,南历王宫内乱成一片,想逃的被包围得水泄不通,通通都被抓了下来,楚瞻带领三千士兵杀入王宫,手中的剑滴着血,在月亮的照射下,独自一人站在王宫中央,看着前面的禁卫军
南历王身穿盔甲站在大殿外,手中的剑接触着地面,
楚瞻道“如若当年你没有参与,南历定会安然无恙,大公子也不会死”
赵绚举起手中的剑“是你杀了他”
南历士兵齐刷刷的拉着弓箭
楚瞻看向将自己包围的暗卫“本君也给南王准备了一份大礼”拍了拍手
士兵们则是挟持着逃跑的公子公主及女妇,每个人头上都架着一把刀,
南历王看向热泪盈眶瑟瑟发抖的孩子,站在那纹丝不动,以及脸上静定自若的王妃,
南王主动出击,楚瞻将剑竖了起来,挡住了剑尖,轻指一弹,南历王的手颤了一下,无形的冲击力让他往后退了一下
看着自己颤抖的手“你怎会破指法”抬头看向他“你与他有何关系”
“本君的师父”
“他没死”拿起掉在地上的剑对着他“也好,杀了你,吾在找他算账”
楚瞻道“口气倒不小”
经过多少回合后,南历王身上数十刀剑伤,楚瞻腰间胳膊各有一道很深的伤口
两只剑对抗着“残害袍弟,狼狈为奸,可有一丝后悔”
南历王瞪大眼睛看着他“吾这辈子最后悔的,是没能杀了他”
“你终究是没机会了”当他荒神是,楚瞻使出最后一招
一剑刺在了他的胸膛上“这一剑足矣要了你的命”
魏贤跑上前去,将他同家人押到南历宗祠
“放下手中的箭,饶你们不死”看向站在屋檐上的南历暗卫
他们拉起手中的箭“身为宫中暗卫,誓死同南历亡”
楚瞻一人无力阻挡从四处射出的弓箭,脸跟手背被箭划破。
暗卫从屋顶掉到地上,后背是将身体刺穿的箭。
身穿夜行衣的人,跃到悬梁之上,
同楚瞻从上方一跃而下,以一敌百的剑法,行如流水,转瞬即逝。暗卫统统倒下,他也消失在楚瞻眼前
北朝士兵把南历仅存一口气的残党统统围了起来,一个不留的统统斩杀,
芈璎骑着马从宫外进来,脸上的血渍早已凝固。
楚瞻收回自己的剑,站在殿外等着芈璎
“伤的严重吗”芈璎道
“无妨,后面交给你处理了”楚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芈璎道“这一别不知何时能见”
楚瞻道“同魏珵守好边疆”
“放心”
魏珵将药膏跟信递给他“替我照顾好芈娰”
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好”
芈璎的剑柄抵着他胸膛处“你还嫌他回京都事不够多”
瞟了芈璎一眼“你少说话”
魏贤手中牵着马“师兄我们该走了”
魏珵嘱咐道“到了京都不可跟犟驴一样,要顾好穹”
芈璎听到魏珵说的话,一脸嫌弃“就你会做表面功夫,”
“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就你”上下打量着他“剑都不会耍”
“你莽夫”
“你说谁那”剑柄锤击着他胸口处
楚瞻道“都给我回去”
他们二人才停止了吵闹,往自己不同的方向离开
身体颤抖了一下,一睁眼便看见了栖栖靠着木板睡的正香,
“夙苑到娄国边境了吗”
“公主前面便是娄国边境”
“好”
夙苑时刻留意着两边漆黑一片的林中,听着传来枯树枝踩碎的声音
夙苑勒住马绳
箭从四面八方袭来,射在马车上
吓得栖栖从梦中惊醒过来
寒酥紧紧的握着手,闭着眼睛,每一把箭射来,心里做好的建设,通通被瓦解,身体不受控的瑟瑟发抖着
太妃知道大妃定不会放过寒酥,便在随行人中,从自己母家雇来三十名高手,为的就是保护寒酥的安全
夙苑站在马车上方,防御着来犯的箭
士兵蹲在前面,手中拿着铁盾,
时间过去了一半
箭也越来越少,他们穿着蕃国服饰,一拥而至的向他们袭来
血贱在车窗上,从缝隙处溅到她的脸上,心里一颤,拿起绣中的衣袖,擦拭着
经过一场混战
刺客纷纷被杀手打趴,
夙苑敲了敲马车,坐在马车上,拉扯着马绳子,继续前行
寒酥缓缓睁开眼,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无意中瞟向门窗上厚厚的一层血迹
啪打着车窗,手捂着嘴,匆忙从车上下来,呕吐着
魏贤拿着从远处农户借来的干净衣物,撕成宽宽的长条“师兄伤势这么严重,要不停留一晚”
楚瞻强忍着身体上撕心裂肺伤口,看着眼前那座巍峨连绵的大山“无妨”将衣服整理好,扶着一旁的树起身
同样骑马的速度,魏贤看着换好的衣物,早已染上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