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7.第 47 章(1 / 2)清宫宠妃首页

此为防盗章鄂罗哩身为贴身伺候皇帝的首领太监他睨了绣玥一眼一边给皇上穿衣裳,一边嘟囔了句:“这皇上都起了,伺候皇上的妃嫔却还不起身实在有违宫里的规矩。”

绣玥窘红了脸,她的衣裳都不知被扔哪去了,整个身子似要碎了一般之前在慎刑司两个晚上没有合过眼此时连撑着坐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皇上却没有回头瞧她她也猜不透背对着自己的帝王脸上会是什么表情。随后一个小太监躬着身子凑到皇帝身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皇上,要留么。”

皇上沉默了片刻然后道:“不留。”

“嗻。”

那太监便躬着身子退下了,片刻回来手中端着一碗汤药,来到床榻边,将药碗推到绣玥眼底,“小主,请您这就饮了罢?”

绣玥本来听的懵懵懂懂此刻看那药碗立即明白了皇帝是不允许她留下帝裔。皇上嫌弃她是理所当然的事,怎么会容她怀上他的孩子。不过这倒也颇合绣玥的心意她童年时留下的阴影与遭遇使她自幼便明白生在一个父母决裂家中的孩子会遭遇如何的不幸与辛酸若是如此,她宁可自己不要孩子,也绝不让孩子重蹈自己的覆辙。

她努力动了动,勉强伸出手,却见雪白的胳膊被捏出几个印子,青青紫紫,触目惊心。她有些窘迫,好在御前侍奉的奴才都训练有素,似乎并无看见一般,绣玥便飞快将那碗药接过来,忍着一股脑喝了下去。

喝药的时候,皇帝却是微微侧目在看着她。绣玥见状,尽力喝得干净,不敢有一滴遗漏。

他看了她半响,转回过头,徒留背影对她:“回你的宫思过去吧。”

太阳还没有完全出来,殿外的阳光正稀薄,被厚厚的云层遮着,吝于温暖万物众生,再夹杂着初冬几缕寒风刺骨,愈发萧瑟。

六更天的时候,绣玥被带出了养心殿,她打了个哆嗦。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这座巍峨的宫殿,才觉得自己好像在地狱里走了一遭,此刻才感如释重负,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

皇上放过了她,皇上竟真的放过了她。

她不由得怀念延禧宫那座萧索偏僻的宫殿,怀念临走时她同宝燕在床头雕刻了一半的图案,怀念那张已经补好了红漆的桌子,怀念一切的一切。

回延禧宫,回延禧宫,她眼下就这一个信念,走不回去,爬也要爬回去。

圣上不知是顾着皇家颜面,还是给她留了脸面,出乎意料地有两个抬轿的公公在养心门外候着,见她出来,便搀扶着她上了轿撵,然后抬着向回延禧宫的方向走。

轿子抬得既稳且快,绣玥坐在上面,想着前一刻自己的茫然无措,此刻心中倒生出几分安宁。

快到延禧宫外的时候,忽听一声女音急唤:“绣玥!”

远远的,隔着很远的距离,空气中夹杂着清凉的晨雾,都还看不清面容,绣玥就看到了再熟悉不过的那个身影朝她飞奔过来,她从未见过这样焦急不安的宝燕,宝燕唤她绣玥唤了几年,三个月前进宫才改口称小姐,这一声绣玥,再听时仿佛回到了昨日宫外的种种。

宝燕迎上来,扶着她从轿撵上下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事吗,都还好吗?”

“都过去了。”绣玥虚笑得气喘些,实在是她捏痛了自己这遍布全身的伤。

她转过头向那两个抬轿撵的太监道了声谢,“有劳二位公公送我回来。”

御前伺候的人都谨慎的很,两个太监轿撵抬得平稳,如同来的时候一样没有多言,回一声奴才告退便去复命了。

宝燕的目光一直留在绣玥身上,旁的都不在她眼里,颤着声音喜道:“这就好,这就好!皇上获救的第二日,宫里就传出来小姐和那个刺客被关进了慎刑司。”她垂下眸,“那慎刑司是什么地方,人若进去了受变酷刑哪还有好命出来。现在瞧见小姐的样子,我才是松了口气!”

绣玥勉强对她虚笑了一下,“只是关了三天而已,皇上心存仁慈,并没吩咐将我怎样,总还是念及我是为着救他去的。”说到此处,她想起昨晚的事,眼神黯淡了下去。

宫外头的风冷,宝燕虽难掩激动,却也顾不得细说细问,还是先将绣玥小心翼翼搀扶着回了延禧宫的西偏殿。

进到房中,她将绣玥扶着坐到罗汉床上,便开始来来回回的忙碌,热水,毛巾,敷药等许许多多的东西都是提前备好了的,统统摆到了罗汉床的炕桌上。

绣玥见她的样子,三日的功夫,却是憔悴了许多。宝燕这几日所受的苦楚必定不比她少,她定然日日守在门口等着自己能平安回来,又日日忧心自己会受尽苦楚折磨,所以连这热水和草药,也是冷了又热过,煎了又熬的。否则如何这么快,便有现成的来用。

绣玥眼眶有些泛红,她伸手低头揉了揉眼睛。宝燕自小心肠冷硬,生死都不在他眼里,何时见她受过这等煎熬,还不都是为着她。

为了宝燕,她以后行事也需得谨慎些,不能再让她如此伤心了。

宝燕柔声道:“让我看看小姐身上的伤。”

刚才一见她的时候就留意到了,她一脸隐忍的样子,可知那新换的衣裳下面,有多少伤痕。

绣玥听到这话,有些赧然,推脱道:“不必了,过两天自然就好了,没什么的。”

确实是没什么,她身上除了肩上挨的那一刀,其余的於痕都是被皇上昨夜用力留下的,皇上成了心作践她,实在羞于见人。

现在回想起来昨夜那些情景,还心有余悸。她是皇帝的妃嫔不假,可善庆将她送进宫来,是以防钮祜禄秀瑶有何不测,才以备万一推她出来挡灾祸的。善庆从未准备过让她侍寝,否则也不会将她打发在这冷宫里不闻不问了。

就这样对只见过一面的陌生男子献出自己的清白,即便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心里真的一时难以过去那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