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玥这一刻也有些恼自己,明知道躲不过的,为何她还总要做些自讨苦吃的事?明明注定要侍寝,反抗不单是徒劳,反而还会给自己平白招来无端祸事,注定的事情,她为何偏偏要去惹皇上的不痛快?
颙琰见她一语不发,窝在被子里的那副样子,心里更加恼怒了几分,“朕在说话,你是装作没听见?”
后面的话,都被贴过来的一团身影堵了回去。绣玥遮盖的被子滑落,紧紧拥着颙琰,帝王身上明黄的寝衣、栩栩如生的金龙的纹路扎得她皮肤微微刺痛。
但她实在没什么经验之谈,所能及的,就只会亲一亲皇上而已。更因为力道控制的不好,皇上的下唇被她啃咬出了一点齿印,给绣玥讲规矩的嬷嬷若是知道她是这样侍寝,只怕会急得哭死。
她微微踟蹰的功夫,颙琰的吻已经顺着玲珑的曲线一路亲了下去,到后来,绣玥被反剪双手狠狠压在天子的龙榻之上,脸埋在枕褥之间,养心殿里只剩她不时发出的疼痛难忍的阵阵哭泣声。
后宫里的娘娘们都说皇上温柔,和正在临幸她的皇上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声音一波一波传得很远,殿外候的内侍太监,外围戍守的侍卫,多多少少都听到了一些。
清晨,鄂啰哩照旧一边给皇帝穿着衣裳,一边用眼光瞥着绣玥,带着埋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来养心殿侍寝的妃嫔从来就没有她这样的。这一回比上一回更放肆,连眼皮都不睁一下了。
“好了。”皇帝斥了他一句。
鄂啰哩的目光便不敢再看着床里侧的身影,专心给皇上提上龙靴。
照例有小太监捧着碗药进来,端着跪下,请示道:“皇上,留还是不留。”
颙琰瞧着那药碗,回头瞧瞧绣玥,她的脸半掩在被褥中,看起来脸色也不大好,他知道自己昨晚过分了,她心里定不大痛快,他转过头,挥了挥手,“下去。”
小太监轻轻“嗻”了一声,立刻端着药退出去了。
“你,”皇帝低头由鄂啰哩伺候着穿靴,话自然是对他吩咐的,“等人醒了,找轿撵抬回她宫里去。”
鄂啰哩愣了一愣,忙回道:“是,是。奴才领命。”
他点头哈腰应着,心底止不住一阵腹诽,这嫔妃比圣上起得还晚,皇上居然一再容忍,这会子还要等她醒了才能送出养心殿,这也太不合老祖宗的规矩了呀。
要说,只怪这个钮祜禄绣玥命太好,若宫里有太后在,岂能容得她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