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玥被送回延禧宫,又是一身的青紫於痕。宝燕用热毛巾一点一点给她敷着,看着在床上躺着了无生气的人儿,眼底的冷色越来越重。
手下一重,绣玥疼着转过脸“嘶”了一声。
宝燕忙收了手劲,却意外看到了她那半边脸。她惊异了一声:“皇上、皇上打小姐了?”
那一边的脸颊红红的,清晰可见几个指印。怪不得从回来到现在,绣玥一直躲躲闪闪的转过那侧脸。
宝燕恶狠狠地将热毛巾掷到地上,“小姐简直白救了皇上一条命,他怎能这样糟践你!”
“别胡说!”绣玥忙截过话,瞧了瞧门外,才有气无力道:“皇上,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侍寝的事情宝燕又不懂,绣玥更是难以启齿的,如何能跟她细说。
皇上打她,不过是动情时候而为之罢了,并非有心的,她也懒得去计较这些。
不过瞧宝燕气鼓鼓的样子,绣玥忍不住叮嘱她几句:“若不是上次皇上在延禧宫里惹了不痛快,又怎会下令将我抬去养心殿侍寝,变着法的羞辱我。他是皇帝,咱们是蝼蚁,以卵击石,只是自讨苦吃罢了。还是少惹些皇上吧,否则倒霉的总是咱们自己。”
“对了,你快去熬些药来”绣玥想起来,“这回侍寝,我还没喝避孕的汤药。”
“好。”宝燕应了一声,从床边陡地站起来,“确实不应该怀上子嗣,我这就去。”
“小心点,千万别让人瞧见了。”
喝下汤药,绣玥这才安心将歇了半日。
一直晌午的时候,延禧宫里照旧静悄悄的,没有一人登门,也没有下来任何赏赐。
这些绣玥也都料得到。但她没料到的是,第二天傍晚,那凤鸾春恩车又停在了延禧宫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