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那个救下清霜的持刀男人是谁后,乐正采音一路风风火火地往瑜王府方向去。
进门来到瑜王府后院的大花池凉亭里,崔槐槐和陆清霜都早早地在这里,两人都拿着毛笔在写字。
不用猜就知道,崔槐槐这小妞隔了一天还是不死心,想要把那首残篇给补齐,这次还把陆清霜给拉上了。
两女安静地坐在亭子里,仿佛融于这座秀丽花园。
沉浸在创作灵感中的崔槐槐,察觉到有人过来,放下手中毛笔。
“你怎么才来?去哪儿了?”
“去了趟观天司。”
乐正采音丝毫没有任何淑女的性子,风风火火地走进亭子,坐在石凳上倒茶。
“你没事去观天司干什么?”
崔槐槐把面前的纸张铺好,满脸疑惑的看着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子。
陆清霜放下手中纸稿,轻轻拍抚气喘吁吁的红装女子。
“先缓一下吧,慢慢说。”
一口温茶入喉,乐正采音缓了好一会,才开口:“我找昨天救清霜的那个人去了。”
听到乐正采音的话,陆清霜轻拍对方后背的动作一顿。
“你去找他了?”
崔槐槐昨天留意过乐正采音口中的那个人,毕竟那个男人之前还“冒犯”过自己。
虽然对方是无心之举,但对她而言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况且那个男子还救了清霜姐。
乐正采音放下茶杯,用手扇风似的散热,言语道:“我过去的时候他都走了,所以我问了一下卢钊那小子。”
“是卢家的那位少爷吗?”
陆清霜拿起桌上一把锦绣团扇,在一旁帮助乐正采音轻轻煽风。
“对,我找那小子问了一下救你的那个人是谁。”
“那你问到了吗?他是谁?”陆清霜轻柔的声音带着些激动。
她知道昨天救自己的人跟观天司有关系,可她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况且自己要是冒然前去,说不定还会给对方添麻烦,会显得很无礼。
乐正采音拿起果盘上洗好的果子,边吃边说:“他叫苏北堂,住在外城南街那边。”
“原来他叫苏北堂……”陆清霜停下手中扇风的扇子,低声念叨。
“还有呢?”
“没了。”在崔槐槐的追问下,乐正采音双手一摊。
“没了!你跑过去就问了人家名字和住址,其它什么都没问?”
崔槐槐对这个女人真是感到无语,心想你好歹问点具体的啊。
乐正采音伸手又想去挑一个果盘上的水果,却被崔槐槐打了一下。
乐正采音收回手,表情有些无辜:“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卢钊那小子的德行,十句话里九句不正经,剩下那一句还是屁话,我能问到就已经算不错了。”
她们这些世家后代从小就在京都生活,因为父辈或者祖上的关系,互相之间难免都认识一些。
而认识卢钊的人都晓得这小子的习性,行为作风说好听点叫潇洒不羁,难听一点就是经常犯贱。
许多人都怀疑这小子的脑袋是不是有点问题,家里都这么有门面了,还要去观天司这种地方当一个小小跟刀卫。
崔槐槐把果盘往陆清霜的位置推了推,乐正采音笑嘻嘻的伸手掏走一个。
“那倒也是,谁都知道那小子经常犯贱,嘴里就没个好话。”崔槐槐点头赞同乐正采音的话。
她也不喜欢跟那个卢钊接触,听说这人以前家里给安排过一门亲事。
在双方见面的时候,卢钊这人脑子不知道是不是抽风了,大晚上带人家姑娘去爬山。
还专门往有坟堆的地方走,吓得人家姑娘好几个月没敢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