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道:“没有错了。”这里话刚说完。从正门外面又走来了一个人,这人没有头发,脑袋上用黄布包裹住,只露出两只眼睛,他一进门,鸢这里的谈话就不能进行了。她们四个都看到了这个人,那人手里还拿着一把长过他自己身体的刀,他一进门,在房顶上,,又跳下来六个人,皆是和那人一样的装扮,用布抱住脑袋,只是颜色不一样,有的是两个是红布,其他皆是黑色的,手里拿着家伙也不一样。他们三个用刀的,三个拿齐眉棍。
等他们站在一排来时,锦道:“看来这世上奇怪的人,不止鸢一个,大白天就裹得这么严实的,可是没脸见人的。”
那个拿长刀的道:“这是无奈,做的事情不太好让人知道。”
鸢道:“这次不用接着讨论了吧!此地不适合我这个弱女子,我还是去那里看守钱吧!”她和锦,禄明说完,就去了房间,玥在此地没动。这就是和她们一起解决的是。
锦道:“你们来的时间真好。”
那人道:“有什么好。”
锦道:“少说话了,早点收工的好。”这话说完,她就拿着小刀,往那拿长刀的人冲去,那人也动刀,把刀头,斜劈过去,拦截锦的动作。禄明看锦动了,她也往那红色人那里冲,只不过,她不是要去和他们决斗,而是想要引导他们一下。禄明拔出短刀,刀声空灵,声音刚落就要劈到红布人脑袋,可是红布人很多,前面一个耍着棍子拦下了,另一个人就要把棍子当有枪头似的往她那里戳去。禄明停下了刀,斜身闪过,往刚才方向跑去,那二人见她要跑,就要赶紧去追,这一追就和了禄明的心。锦那里和那长刀战了数合,刚分开观察,就看见了禄明在跑着跑着,突变了方向往自己这里来了,后面的人,也跟着来了,他们边走边举起棍子到处敲来敲去,不一会,就敲到了自己这里。那时禄明刚好从锦身边经过,后面追着敲的棍子,见禄明跑的快,打不着,纷纷往不动的锦那里敲,锦来不及看禄明,赶紧左转右翻来闪对方的棍子。锦刚闪过红布的棍子,后面那长刀的又跳了过来,几个起落握住刀柄,专往脑袋砸下来。锦看那来的快,力道足,知它不会灵活,她往右边一闪就躲过了,可是一闪躲了,那惹人烦的棍又敲来了,她只好接着躲,暗中观察瞅瞅机会。这就是禄明想做的。
禄明在刚才就是要把这几个人引到锦这里来,她好做些别的小事。禄明刚才想的就是这样,她知道就算是接着处理掉了那些人,可是结果一定还是要和她们再一次的厮杀的,与其这样麻烦,不如,她先想个办法,拿走能拿去的钱,这样才是对的。而要完成这样,就要让红布的帮她一把。那里玥被那黑布的缠住了,无暇分心去管别的,禄明此时不动更待何时。她也去了鸢去的房间。
禄明转过申的工坊,到了鸢所在的位置,那里,鸢并没有在房间里面而是在门外面。看禄明来了,可是前面的打斗声音还没有停止,这是要做什么,鸢能猜出个二。
鸢道:“我怎么就想不出这么一个主意来的。”禄明不说话,前面的事会很快结束,因为她知道锦的本事,而她这里就要快,所以她不说话,看到鸢,握住刀,就要去砍鸢的颈子。鸢看她,往后倒去,可是她没有摔在地上,而是借助脚和腰上的技巧,像个不倒翁似的,在刀过去,又转回来了原位。鸢突然来了这么一些,可让禄明不敢轻易动手了。
鸢又拿来上次砍了武的短刀。
禄明道:“我好像听说,你不会什么武的。”
鸢道:“现在这个世道,谁人身上没有一招半式的,你不知道吗?我们来谈个条件吧!”
禄明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鸢道:“怎么说呢,在这个世界,有那么一种病症,就算是有再多的钱财,再多的药物,也没办法填满那个,因为得了这个病的人,她的心是空洞的,没有任何东西能让她觉得有趣,所以,就要找点乐子来玩耍。那些人想要钱财,我就偏偏要用钱来玩弄他们,这样我就会觉得有那么一点意思。”禄明就不讲话,这次的意料之外的事,让她没有办法再接着讲话了。也没有办法再停手不干。
鸢道:“我原谅你的这次行为,不过,你的那份钱,就没有了。”所以说禄明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停手的,现在也只是要花点时间而已。
禄明扔下了刀,那瞬间冲向鸢那里,那几手技巧上手,禄明一只手来假意抓鸢的脑袋,另一只手,在背后,等着。这就是禄明的技巧之一,她知道,别人见到她的手,要抓脑袋,定会用力防范的,那时,就顾不得别的部位,所以禄明最有力的是背后藏的手,她假装要抓鸢的脑袋,实际上是要让鸢瘫痪掉,去打她的膝盖。鸢不跟禄明接着鏖战,只是往后躲闪,边躲边左右挑来挑去,不去接那招,让鸢好生恼火。鸢打不着,只好变化,她把自己那几招,从头到尾打了一遍,还是没有一下打的到鸢,而她自己却累的不轻。鸢还在背着身躲,这里禄明还要追,禄明只盯着鸢的背后,却是怎么也追不着,这时间鸢却渐渐变得慢了下来,禄明乘胜追击,又是要去抓鸢的脑袋,可是鸢突然转身,禄明的刀扔掉的,鸢的可没有,她砍出刀刃,出其不意,刚才就是如此,先让禄明跑上几步,让她的心理变得不太稳定,那时,她就动手。鸢是不会失手的,等到禄明知道中招时,她的脑袋早就滚在了地上。
这时前面鏖战的锦,终于找到了那几人的破绽,抛出小刀先刺死了长刀,后再一个个解决那敲棍子的,锦搞完之后,有时间思考禄明的事,她越想想越觉得禄明就是故意要让这些人缠住她的,既然这里这么长时间,那鸢那里的钱可就不太好了。所以,她来的很快,也看到了,禄明的脑袋是怎么被砍下的,不过她没有动手,后面的玥也处理掉了那些包裹严实的家伙来到了锦的背后,她手里还有家伙。
鸢也看到了锦,她也没有说话,就那样对视着,要寻找对方眼里的真诚。旁边的树叶在飒飒响动,玥听着好听,她去往那里看看。
这里鸢道:“事情就是如此。”
锦道:“我就不说别的了,其实我有个事情在刚才就想着说了。你在处理完武后,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鸢道:“没有任何心情,没有放松,也没有紧张,我也不恨武这个人,更不憎恨其他几个。我只是在享受着自己的而已。武给我做了领导的,刘给我打开了门,所以我不恨她们,她们让我知道了我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其他人的灾难就是我的快乐。武给了我一个玩乐的意识,我感谢他还来不及呢!”
锦道:“那,他在什么地方呢?”锦当然知道武被鸢杀死了,而她说这话只是在调侃下鸢说的感谢武的话。
鸢道:“他就在你的眼前,我对待丈夫就是这样的呀!我把他煎炒煮炸了。好了,我来说说,我要怎么处理你呢?本来我想着把前面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再来处理你们的,我会说,你们两个也是我的麻烦,你们会死斗的,而禄明会输,她不会是你的对手的。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有个主意。”
锦道:“我也不差你说完的时间。”
鸢道:“禄明死掉了,她那份钱,就是我的,我也要了你那份钱,就算是你的买命钱。你说好,就离开吧!不好,就跟我和玥一起开打吧!”此地的情况就是如此严峻,借助鸢的话来说,玥是她的妹妹,定让是和她一起的,而锦之前想要让禄明做个缓冲她和鸢关系的人,禄明活着,事情就会不一样,可是谁会知道禄明途中来了这么一出,锦是彻底没有优势在了。锦只能做一件事情了,她比禄明要聪明点,知道保全自己,秋后算账的。所以她要离开了。
锦也和禄明一样不讲话,也不准备战斗,她转身离去了,不管鸢会怎么样。
锦出了申的大门,到了镇上,买了一批马,带上她的东西,她没有骑上它而是牵引着马,她在地上走路。锦走过了申的地盘,又到了之前头回来到此地的客栈,那时她还有所有的,她有一方,和她自傲的尊严,现在她没有一方,被人算计的屁滚尿流的狼狈离开了。现在早过了下雪的季节了,地上没有积雪,可是她的瞳孔里面看到了天上的棉絮飞雪,那些雪不会积蓄在地上,而是储存在她自己的心里。
……
在萧送别阿绢的那一天,这天清晨。
夏季可能是个宝贵的时间,可是刚入春,空中的气息还是很冷厉的,那就不会有太多人喜欢早上,也不会有人早起。说是不会有人早起,那全是狭义的观察,现在正有个人在整理他自己的店铺呢!
这个人叫做赵磊,是此地专门卖早点的人,他每天一大早就要比所有人都要起的早,而且习惯这样作息之后,还没有起床气,也不用特别的方式,到了点自然就会醒来的。那时赵磊会先去准备锅碗瓢盆,做够前半部分需要的餐点,后来再根据人多的数量,来做下半部分的餐点。这就是这个赵磊早上的工作,不是太精彩,也不是太有趣,可是这能给赵磊带来生活。赵磊起床的时间很早,街上没有什么人,一般来说是这样的,可是昨天晚上,这个镇子来了一个不太平常的人。那人不喜欢穿着衣服,就算空中的寒气过剩,他也不去披上一件斗篷,这个人不单不讨厌,而且,还很享受这种凌厉的寒气,他当这是一种对皮肤和心理的锻炼,那这人就是竹竿。
竹竿昨天败给了萧,便想着去找把好刀,接着再和萧打上一场,他昨日离开了萧那里,一路走来,路过了不少镇子,可是那些镇子都不太欢迎这个人。竹竿也是会肚子饿的,就算是再怎么有耐力的人,也会去寻找点食物吃的,接着,竹竿就知道了,这里的城市是不欢迎他的。
竹竿饿了很久了,从昨天下午,到了下现在,至于他为什么弄不到吃的,这可全不都是他自己的风评决定的。他远离了萧的所在,遇到的第一个镇子,那时他就饿了,那么肚子饿了当然就是进到镇子,找点食物。这个镇的酒店不少,从右向左,竹竿找到了第一家,他进了去,里面的伙计出门接待。这里的伙计也是个明眼的人,平常专门看那些腰里带着钱的的客人,练出来了一双比群众还要雪亮的眼睛,他一看到竹竿这样打扮得。竹竿头发到了此地从来没有洗过,衣服也没有,这样子就是一个要饭的,那个伙计怎么可能会让他进点店,不过,他虽然不让竹竿进店,可是他却从里面客人桌上,那个桌上的客人已经走了,食物还有的剩。伙计就去整盘子给竹竿端过去,这已经是把竹竿看成是个要饭的了。竹竿虽然不是要饭的,也差不多了,当然他也没有钱在,他就接过了食物,享受这顿被人误会的晚餐。
那里店小二道:“此地人士有乞讨的人,你今天我是头回见,不是本地人吧!”这个伙计和竹竿这个要饭的似的人说话,就像和平常人士一样,不会对这个人有别的想法。
竹竿嘴里在吃东西,他整张嘴都塞得满满的没办法说话,可是对这个热心肠的人又不能不回答,竹竿就花点力气来咀嚼食物,等到全部到了胃里,再到肠子消化后,竹竿有话说了。
竹竿道:“从海上来。”后面其实他还有别的话说,他想问问这人,知不知道哪里有人打造好刀的。可是伙计听到了这个,立刻就变了脸色。
伙计道:“海上什么地方?”
竹竿道:“扶桑。”他说完伙计就从竹竿手里夺走了食物。竹竿不理解,他有很多事情都不理解,这人怎么态度怎么突然变差了。
伙计道:“刚才没注意,说起来,才清楚。我看你的样子倒像是一个人,一个喜欢砍人脑袋的人。”
竹竿道:“我从来没有砍人脑袋的,我只是把他们当成朋友了,他们很开心的和我一起。”他说的话伙计气极了,伙计在此地也是听得到不少人传说的,有个从海上来的人,这个事情,以比武的幌子,到处行凶杀人,不少人丧命在那人手里,这个伙计是个有眼色的,他害怕这人在此地找些乱子,而且他也不会去给随便杀人的人一个好处。伙计又端回去食物,上了门板。竹竿见此事,这就是食物没有着落的意思了,他只能离开了。
往后的经历皆和这次一样,那些酒店听说他是海上来客,都跟看到了瘟神似的,纷纷关上房门,竹竿就没有得手食物,一直到了今天清晨,最晚那点食物的早就消化殆尽了,现在正好又有家卖早点的铺子。竹竿就去那里试试看,能不能交上一个好的朋友。
店家赵磊看到竹竿,竹竿也到了铺子。
赵磊道:“客人起的早,我这还没有准备好。”这个赵磊自然看出了竹竿的装扮,只是,他也和上次那个伙计一样是个热心肠的人家,只要有人弯腰开口说话,他就会给点吃的。
竹竿道:“我等等就是。”他就等着,可是这个途中难免要聊上几句。
赵磊道:“客人哪里遭灾。”
竹竿没有遭灾,他唯一一次的灾难,就是游在海上时,被浪冲晕了竹竿就和赵磊说了这个,赵磊一听,就觉得不太对劲,他又问了和上次伙计一样的问题。竹竿也是那么回答。这里赵磊就把他撵出了铺子。竹竿又是没有收获,只能接着走了。不过这种饿肚子的生活会很快结束的,有个人正等着他上钩呢!
这个人是个黑皮肤的女人,她也是个不太喜欢晚起的。这个女人就是鸢,她专门在没有行人的街道上等着竹竿。等竹竿到了她那里,她就拦住了竹竿。
鸢道:“客人是要找食物吗?”竹竿饿的抬不起头,低着头走路,这回一抬头看到了一个女人,年纪稍大点,不太年轻了。又一听到食物这事,他就又有了点力气,不过,竹竿没有太放在心上,他想如果又是那样莫名其妙的被人轰出了,虽然不会怎么样,可是也很花力气,毕竟竹竿没多少力气了。
竹竿道:“没错。”
鸢道:“我这里有不少食物。来吧!”竹竿就跟着她一起,走向了街的尽头。她们走了不久,鸢就指着一个店铺,和竹竿说,让他进去,竹竿就进了里面。这个店铺是鸢暂时租下的,没什么别的用处,只是为了行事方便而已。竹竿进了里面,是一个不太大的屋子,分上下两层,他在一楼,这里有几个女人在休息,后面的鸢走来了。
鸢道:“最好不要惊动这些疲劳的人。”她说的很小声,竹竿就照他说的做,她们走上楼梯,去了二楼当间的房间。这个二楼有三个房间,分别是做哈的,还是不要说了的好。
竹竿一入房间,当间有个圆桌,上面果然摆满了食物,有东坡肉,麻婆豆腐,还有蚂蚁上树等的菜,有的竹竿不认识,我也不认识。竹竿入了坐,鸢在一旁给他侍候。她给竹竿倒了杯酒。
鸢道:“客人最日到现在辛苦了。”
竹竿就纳闷了,这说的是什么事,莫不是他昨天的经历吧!她要是知道,那这人的行为就有点可疑了
竹竿道:“我有那些辛苦。”
鸢道:“走了这么多的路,从被人击败的那里到这可要不少路途的。这要是别人,早就饿死了。”
竹竿道:“那么你找我是要做什么?”这个鸢既然说了这些,那他不就是知道竹竿的一举一动嘛!竹竿不太信任这人。
鸢道:“我是有个消息,要和你讲一讲的。放心吧!要想对你下手,再去楼下你就死定了。”竹竿满意的饮下鸢斟的酒。
竹竿道:“有什么好事。”
鸢道:“我就知道,平常人念念叨叨的东西,到了紧要关头,就想不出来了。当然是刀的事情。”竹竿这不就来了兴趣,这人本来就是要找那个的,有了消息他怎么肯轻易放过的。
竹竿道:“你有?”
鸢道:“我没有,别人有。”
竹竿道:“谁?”
鸢道:“不远,就在隔壁镇上,有个叫通意馆的人家,那里当家的,现在是叫做棋周周,他就有一把好刀。那把刀世间少有,客人不妨去他那里试试。”竹竿得了消息,不管是不是真的他的心情都会好的,这人心情好,胃口就好。竹竿吃光了食物,辞别了鸢,一路上也不停歇,直到了隔壁镇子上,挨家挨户寻找。这样的找法怎么不找人问问?竹竿有了昨日的经历他不敢再去找人询问了,只能这么个笨法子,虽然累了点,可是最后还是会找到的。竹竿当然找到了。
这个通意馆,就在整个镇子的中心,边上有不少人家,除了人家,贩卖货物的挺少的,现在那个通意馆正开着门,里面一定有人在的。竹竿就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