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武所在的镇子,不需要多久就到了申的所在,上次的禄明为了查找鸢的事,沿途查访,一路上花了不少时间,而这次,不需要在路上耽误时间,有目的性地前进,所以不需要花很久,等到了申那里只用了两个个时辰。而申那里,说的是申的大宅子。她们到达是正是下午。
马车穿过街道,申的府邸就在眼前,禄明勒马停步,在申的府门前,她们三个下了马车,进了府邸,而鸢早就在此地等了好久了。她们到时,她正在清理一堆碎骨头。看到她们来了,她很开心,笑脸相迎,黑色皮肤也染上几分红色。而禄明她们一定看的到鸢的。
锦道:“善于说瞎话的人,这次变成老实人了。”到了此地,锦先开开鸢的玩笑,这可不是她故意如此的,而是她和鸢相处久了,对她说话的态度就是这样的轻浮,锦都习惯这样和鸢讲话了。
鸢听得出来锦的玩笑,她是个常常设计某的人,做什么事都要小心谨慎怎么会听不出锦的揶揄。
鸢道:“这是对待朋友,最好的礼物。”
锦道:“就用你的实诚作为礼物?”
鸢道:“当然不止,还有,你喜欢的,她喜欢的,我们都喜欢的东西。”这次她讲话时,还在用手指指点点,说到她,就指禄明,那,说到她自己就不用动上肢体了。
锦道:“那我可要好好瞧瞧。”她们进了申的家里,这个家的主人被禄明杀死了,它就是暂时没有主人的,等到被官府发现它就有主人了,所以鸢要好好利用。此地不单能利用,还能做个回忆往事的用处,这里的每一块地板,每一根木有,都能让鸢想起来,她想看到的。
她们进了屋子,找了座位,这次的会谈就要开始了。屋子里面倒是挺干净的,那是真的干净,除了些座椅,申之前的装潢全都没了,墙上是光溜溜的,柱子也是,这个地方显然是被人重新整理过了,而整理它的人,现在就等着锦的问题。刚才说的那人不是别的谁,就是在说鸢。她用一天的时间打扫了此地。
锦道:“有了如愿以偿的结果,所以就把周围的各种装潢都拿掉了?”这个倒是给了这次谈话一个有趣的开场。
鸢道:“和那个没关系,就是觉得,太难看了,不管它又扎眼的很,不如就直接扯掉了,当柴火算了。”
锦道:“这个事我知道了,可是我还有一个不知道的。有个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你知道,你不想跟我们大家分享分享吗?”
鸢道:“具体是什么事情,是你们不知道,我知道。”
锦道:“我就说有趣的人说话都会装聋作哑的,当傻子。我说的当然是武的人,你在这里,他去了什么地方。”
鸢道:“他嘛!你是想听听具体的还是只要一部分细节。”
锦道:“越剪短越好。”那鸢就把之前小事接着和她们说一说。她要从锦和方式对决的过程开始了。
锦和方式走了,鸢也要乘机开始动手了,那时被锦反叛吓到的武,他被锦的小刀所伤,那个刀虽然没有扎住武的身体,伤到皮肉,却损害了他的精神,这可不是说武变成了一个神志不清的人,而是说他突然遇到此事,一时间难以运转头脑,所以,武蹲在地上,连逃离此地都忘记了。他忘记了鸢可没有。鸢用她温柔的手,帮武短暂恢复精神,安抚他的恐慌,武得了鸢的安抚,顿时觉得头脑清楚,他对现状做了一个总结。别的不说,武意识到了,他该逃走了。他便带着鸢离开此地。
武带着鸢从他早就准备的密道离开,那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一般有钱人家里多少都会有条别人看不见的小道的,人走在那里也不会有人知道,平常用不上,可是一旦走上那条小道的时间,就是没活的时间。武也有准备,他这条小道直接通往镇子外面,在外面一个未经过开发的树林子里,有个小土丘,这就是小道的终点了。武到了那里,推来暗门,他终于又见到了温暖的太阳。可是他现在除了身上的暖意之外,什么也没有了。武不禁暗自神伤。
那里鸢来说道:“活命了,事情的转机。”他看武这样的心情,为了报答武对她的信任,她可要好好安慰安慰武。
武道:“只是可惜了。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一出,如今,家是不能回了,这个镇子也不能留了,她们会找到我的。是你的话,会去什么地方安身。”
鸢道:“我知道去哪里。”鸢就带着武,找了辆马车,带着武去了申那里。而武见到申的屋子,那时,他的心里还是要怀疑的。他会想,鸢怎么会来到此地。武在申的大门外下了车,和鸢走进屋子,他一直想着那个问题,到了屋子,歇息的时间正好可以问一问。
武道:“我和你说过关于申的事?”
鸢道:“说了,你和我说的不少呢!”
武道:“都说了什么?”
鸢道:“你和申的关系和刘的关系,还有刘的财产一直没有找到这个事。我都知道。”这最后一句,鸢说的可不止是回答,而在刻意提醒武某些小事。
武道:“你知道的很多,可惜现在什么都不算数了。”可惜武没有发现鸢的提醒,那鸢可只能自己撕破脸皮了。
鸢道:“不对的。至少我知道刘的财产在什么地方,这件事情还是要算数的。”听到这里,武又会生出什么样的情绪,这是很容易的知道。
武会觉得惊讶和恐惧,他惊讶就是鸢知道财产的事情,恐惧也是鸢知道财产的事情。武下了不少功夫都不知道刘的财产的所在,原来是鸢得了,而且,再想想,鸢是在他开始袭击刘之前就得到了,所以他才会没有找到。武听到鸢的话,又想到之前的情景,那些就像是裁剪的交卷似的,和另一段完全不想接的边粘在了一起,冲突起了特殊的反应。武想到了那些。
武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是刘让你做的?”
鸢道:“我自己的事,刘他还不知道呢!至于怎么做到的,就像拿走你的财产一样的手法。”
武道:“你知道我的钱在什么地方?”
鸢道:“在什么地方你知道我也知道,我要是对你说,我的嗅觉天生就知道哪里有钱,你会相信吗?我找到了那个位置,在你不注意的时间,悄悄地,一点,一点,移出了。”
武道:“你拿来全部。”
鸢道:“你要看看吗?”鸢就带着武去了申的客房。武跟着鸢转过申工作的工坊,到了鸢要去的终点,那里就是鸢上门为武演奏时和刘和龚一起住过的房间。鸢推开门,里面放着几个箱子,武一看看到就觉得很熟悉,那箱子是几个铁箱子,上面的锁是武特别造的,不单需要锁还要有正确的开锁过程。而这几个箱子,他一直是让它们躺在自己床下阴暗的密道里的,他本想着等劫难过去,再用它们重新开始的。可惜的是,它们出现在此地了。这里的箱子有点多,武没有准备这么多,那里有一半,定是刘的。他想了很多,唯独想到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在,武又要伤心了。
鸢道:“这间屋子,你曾经到过。有没有让你倍感亲切。”
武道:“你不说钱,说屋子。”武就是想不到为什么鸢留着这么多钱的事不提却说屋子的事。这个屋子他当然来过,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而且那是唯一一次到此地,也得了不好的回忆。那次是他在听曲子,武想到了那事,他又转过脑袋把鸢仔细的看了一遍,鸢是个黑皮肤的女人,而那次的女子也是如此。武的记忆不错,还能记起那次的细节,他一对比,就明白了。
鸢道:“我这个人是不是让你觉得亲切。”
武道:“我看你像是地狱来的恶鬼。”
鸢道:“恶鬼地狱什么的,都是一些秃驴的鬼把戏,本地人士是不相信地狱的。”
武道:“你在说什么?”
鸢道:“开个小玩笑。”
武道:“事情到了如此,你要怎么对我。”鸢没有接这个话,可是她用行动来说话了。
鸢拿来了门后面准备的短刀,砍下武的脑袋。鸢的故事完结了。
锦道:“这么简单?”
鸢道:“就是这么简单。还有一个事情,武在死之前,可是一直都很信任你的。”这回她是在说禄明。
禄明道:“说到了我,一定用我的事做了些什么好事。”
鸢道:“我觉得吧!让武死的这么不明所以的,不太好,我告诉了他,你其实和我们一起来着,你猜他听到这个,会有什么表情。”
禄明道:“你说的不对,你大可不必说我的事的,你要说我的事,无非是想利用武对我的信任,来给他的心理插上把看不见的小刀。至于,武是不是你说的那样死的,我也就不管了。我想知道的是,武的财产,是不是还在申这里。”
鸢道:“关于那个,我正想和你们说说。你们在来的路上有没有看到这个。”鸢拿来了一张纸画,上面画上了鸢的样子,画像旁边还有一行小字。上面说:“鸢将于本月初六重新回到申那里,她带着不少财报。”这个很莫名其妙的通缉。禄明在路上有向窗外看的,她就看到了这个,既然她看到了,那别人一定不会看不见。
锦和禄明看了看,她们也是不明白那是在搞什么鬼,这个画像,她们当然知道,她们不知道的是,为什么会有人通缉鸢,那些和鸢有关的人士,都死掉了才对。那是谁搞的。
锦道:“恭喜你,你也有人追捧了。”
鸢道:“谢谢祝贺,可惜这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的。这是我自己搞的画像,又是我故意让别人知道的。”禄明不知道她搞的什么名堂,可是锦知道了。
锦道:“我知道了,你是觉得作孽太多,所以招来了我们,谈论下财产的分赃,让后你在大义凛然的去帮我们顶罪了,对付那些仇恨武的人。”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而是习惯了对鸢的玩笑而已。
鸢道:“那我是不是该被称为圣雌了。简单来说就是,我的事情结束了,得了钱财也做了想要的事,只是有个问题。我和玥,皆是是弱势群体,玥还会些把戏,可是我是什么也不会的,所以我就想用那些财产为代价,让二位,帮我一个忙。”
锦道:“我猜,那一定是一份美差。”
鸢道:“这是一定的。我想要,在我和玥退出以后,寻地安身的时间,没有人来打扰,所以我就想出了这个法子,把想要我性命的歹徒,一次全部处理掉。好让以后无人打扰。”
锦道:“你得罪了多少人。”
鸢道:“不多,加上我打听到的,也就那么七八个。”这里禄明想到了一个问题。
禄明道:“他们是不是晚上到?”
鸢道:“不对,他们马上就到了。”
禄明道:“既然财产在这里,我为什么不把你除掉,在他们之前离开,取了钱走人呢?”
鸢道:“你会这么做吗?”
禄明抽出了手里的剑,道:“我可是认真的。”
锦道:“我认为,我应该是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禄明道:“你向着她。看来我们的合作是时候结束了。”这里的对峙给了禄明一个想法,此地的人心里皆有某些小想法,要是一起动手抢夺,那一定不会得什么便宜的。所以禄明打算从长计议,不过,她还是不会再信任锦和鸢。
锦道:“你怎么想都可以,我是说,鸢,她既然说了,那就是又把握,在我们相互砍杀结束后,那些人就会到,那时会是什么结局,就是被别人得利而已,所以,最好还是先处理掉那些人才好。这个说法怎么样。”禄明听了锦的话,确实是这样,可是这并没有打消掉,她不合作的想法。禄明想在和别人对峙是像个法子得了财产才是。
禄明道:“是这个样子。这么说只能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