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五十八章 银笙遇难(1 / 2)滟潋首页

极毓皱眉阴声道:“女子?可看清她长何模样?”

“属下只与她打了一个回合,虽伤了她腹部,但这名女子修为不低,她逃得极快,属下追出去时,已寻不到她的踪迹。”

极毓回身坐在嵌有黑金饕餮纹的大椅上,大掌不轻不重地拍着椅手,沉着脸想了半晌,对昼惟道:

“这几日,那女子有何异常行为?”

昼惟与卯邑暗暗对视一眼,方道:“她这几日去芙蕖院较往日频繁,之后像是无目的般在城中转,但往往要深夜才回房。”

极毓鹰招一眯:“哦,她出府了,城中多出设有我军兵防,她莫非是想趁此机会,摸清我魔界底细?”

昼惟摇头:“属下并未瞧见她去我军布防之地,反倒是……”

极毓问:“是什么?”

昼惟似有些难以启口:“反倒是去烟花柳巷多些。”

极毓眉头一皱,当即厌恶又嫌弃道:“这女子行为如此不检点,当初长昔怎会看上她,昼惟,尽快解决她,莫让再让她污了本皇的眼睛。”

昼惟垂首领命,卯邑道:“那闯入阁楼的女子,捉到后该如何处置?”

极毓一想到侄儿身旁那不堪的女子,想到侄儿曾被她诓骗,心烦地摆手:“这点小事还需问本皇,直接杀了便是。”

顿了下又道:“这只凶尸现在被炼化到何种程度?”

卯邑道:“神君品阶及以下无敌手。”

“很好,你把他放到那长昔身边,从现在开始,本皇绝不允许那女子靠近长昔半步。”

翌日,银笙方打开房门便看到一只凶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她脚比脑快的一脚踢在凶尸胸前,凶尸屹然不动。

银笙欲侧身避开凶尸往前厅走去,近八尺高的凶尸亦随着银笙的移动,而转动自己赤绿的眼珠,一双豪无任何波动的眸子始终落在银笙身上。

银笙心疑道,曾在闽沧国时,魔界炼化过大量的凶尸供其驱使,如今又是谁炼化这么一只圣阶凶尸放到自己门前?

银笙想到昨夜在阁楼遇到的卯邑,难道他已猜道与他交手之人是我,银笙立马摇头否定自己的猜测,不说卯邑根本没有看到自己的样貌,就昼惟而言,他断识不破自己的障眼法。

这方银笙正想得出神,丝毫没有注意到时而茫然,时而满脸凶相跟在自己身后的凶尸。

银笙刚进到前厅,一名中年男子直朝她走来。

男子躬身行礼:“原来这畜牲是跑到内院去了,方才属下正与主上谈事,回过神来便没瞧见这只凶尸,不知公主可有受惊?”

银笙瞧着来意分明的昼惟,弯唇一笑:“这只凶尸是卯邑炼化的吧!自古凶尸戾气极重,高阶凶尸更甚,可这只凶尸身上竟是半分戾气,无比乖巧,本宫甚是喜欢,却不知卯邑他愿不愿送于本宫。”

昼惟道:“公主莫不是忘了,这凶尸就是昔日随着主上来魔界的那名少年,您说这少年半尸半仙,若是将其炼化,必然会是我魔界的一员猛将。”

银笙瞳孔微张,放于袖中的小手猛地拽紧衣襟,她扯唇一笑,不动声色道:“此等微不足道的小事,本宫也是随口一提,你若不提醒,本宫大抵是想不起来的,今日你过来所谓何事?”

“主子想着主上身边没个得力的属下,故而教我把凶尸送到主上身边。”

银笙道:“此凶尸灵智未开,留在主上身边始终是个隐患,你回去告诉父亲,有本宫侍于主上左右便足以。”

昼惟轻笑一声:“公主大可放心,这只凶尸已被卯邑驯化,自此以后只会听主上一人的话,绝不会随意伤人,主子交代属下的事已办妥,那属下便先告退了。”

银笙微点头一笑,直到看不见昼惟的身影,她面色一凛,凝起一道玄力探入凤净尘的识海,却被一道劲猛浑厚的力量挡了回来,看着有些微麻的指尖,银笙面色是从未有过的严峻。

玄清尊淡眸扫了她一眼,见她忽对那凶尸感兴趣,一直在旁边捣鼓,而对自己视若无睹,十分不悦地开口:“滚过来吃早膳!”

银笙自觉地拉着凤净尘走过去坐下,玄清尊见一人一尸握在一起的手,脸色更是阴沉了三分。

“滚出去!”

银笙看着今日心情不大好的玄清尊,心下计较一番,直接带着凤净尘出门去了。

她其实是能理解的,长昔心里一直记挂着馥卿欢,而自己却一直拿馥卿欢做挡箭的牌子,时时吊着他的胃口,却不让他见那娇滴滴的人儿一面,他会生气也是常情。

看着头也不回就离开的女人,玄清尊阴沉的脸仿若能滴出墨般,他忽隐身跟在银笙身后,他倒要看看她整日在外面做些什么?

银笙拉着凤净尘几个闪身落于芙蕖院,她一脚踢开内室的门,把馥卿欢从床底拖出来,对着那张妍丽的我小脸就是一个掌掴。

“我让你乱说话!”

“啪!”馥卿欢右脸落上一个五指印。

“净尘是我唯一的弟子,我好不容易让他修得仙身,就被你一句话给毁了。”

“啪!”馥卿欢右脸已有些微肿。

“你知不知道活人与死人被炼化为凶尸的过程有何区别,因为死人他除了一身怨气,他无知无觉,可活人就必须承受极大的身心痛楚。”

“啪,啪,啪!”

“我自己都舍不得教净尘受半分委屈,你凭什么以一句话定他生死,当日若不是季邝背后使计偷袭于我,教我负伤,净尘与长昔又怎会被他轻而易举的带回魔界。”

银笙化出螭龙抵在馥卿欢的脖颈处,手腕方要向下压,却被突然出现的玄清尊掐住脖颈甩在门上,后砸落在地。

银笙咬牙站起来,执起螭龙不管不顾的朝馥卿欢刺去。

玄清尊单手抱紧馥卿欢,直接挥袖将银笙扫出内室,阴寒道:“若卿欢有事,本尊拿你陪葬!”

银笙躺在地上嗤笑一声,歪头吐掉嘴里的血,道:“你越是护着她,我便越要杀了她!”

玄清尊抱起馥卿欢朝邕离院走去,路过银笙身旁时连头也未回,眸中只余怀中的女子。

银笙起身追上去,挡在玄清尊身前道:“你不能带她离开,馥卿欢如今是我手上的唯一筹码,若连最后的筹码都没有了,这场戏如何演下去,我又该如何救你?”

玄清尊抱着馥卿欢一把撞开银笙,陌生道:“那是你的事,与本尊无关,若不是看在你于本尊有恩的份上,你以为你对卿欢犯下如此过错,还能安然地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