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婳无力的被人拖了下去,许久才缓过气来。
那人清冷的站在景婳面前,伸出那洁白纤细的手抬起了她的下颌,“你没有让本王失望,本王很是欣慰。”
景婳:“……”
这时有一个穿着深色衣服的人向墨烨问道,“这位公子,可否把你的奴卖给我,我出高价。”
这个人看着不像是本地人,倒像是来容华城做商的。
墨烨黑眸看着他,“哦,买?”
“是的,我出高价买,公子说个价,我是个生意人,难免有仇家,刚才我看这位姑娘身手不错,用她正合适”商人道。
墨烨不语
商人:“这位公子意下如何?”
墨烨声线冷笑道,“阿奴,你可愿?”
那人叫她阿奴,原来他从未把她当人看啊,这声阿奴深深地辱在她心里。
景婳跪在地上,一直不敢抬头,既然他问,她就答,这商人要买她。
景婳就像看到了一颗救星,她只要能摆脱那人,要她怎样都可以。
许久景婳才挤出一个字“愿”,墨烨的冷眸盯着她,他也想不到吧,她说她愿意。
墨烨生恼掐住了景婳的脖子,“方才,你说什么?”原来那人压根没有打算放她。
她又触怒了他,景婳害怕的望着那人,吃力的发声道,“奴知错了,请君侯消气,奴……不愿意。”
那人这才放了手,墨烨讥笑,朝那商人望去,“你可听见了,她说她不愿,滚。”商人见状也只好离开。
那人附身又把那铁链锁在了景婳脚踝上,景婳摸着锁链,眼泪无声掉了下来,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
她求啊,她真的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受人辱……
墨烨带着景婳离开了掖室,那人一路上不语,回到军营,景婳痛的瘫软在地,脚上已磨得血肉模糊。
那人的怒气还未消,“你想离开,是吗?”声线冷得让人发怵
景婳眼角微微泛红,低着头不语,那人更恼了,“你可知做奴的本分,嗯?”
景婳:“……”
墨烨拿出狼鞭,狠狠地抽在景婳身上,一鞭又一鞭……
景婳一脸惨白,瘫软的坐在大帐前,破碎又绝望,她衣裙上的血渍已从鲜红变成了暗红。
她的眼泪夹杂着微红血色,从脸颊上滑过。
她不再求,若她求了,那人也不会放过她,她带着冷厉的眼眸瞧着他,满是恨意。
墨烨那高傲清冷出尘的面孔上带着几分阴郁,俯首看着柔弱不堪的她。
“来人把她给本王拖出去”墨烨冷漠,手上的鞭子已被血液染红。
蒋丞枫进帐把景婳从地上搀扶起来把她带回了小帐。
景婳迷迷糊糊地喊着师父,这里没有女眷,只好请鑫雅房的女子帮她上药。
上完药,景婳就昏了过去,昏了三日,她醒来时已是下午。
蒋丞枫走了进来,“姑娘醒了,我帮姑娘去端药来。”还未走出帐,景婳就把他喊住。
“蒋将军,你说什么是命啊?”说着眼泪悄无声息地流了下来。
蒋丞枫看到景婳哭,慌忙道,“姑娘你不能再哭了,你的眼睛还未痊愈。”
是了,自从她下山到现在眼泪就没有停过,那天还哭出了血,再哭的话,恐怕就成了一个瞎子。
景婳听闻不再哭,她不想让师父看到自己是瞎子模样。
“君侯对末将有恩,我的命都是君侯给的,誓死保护君侯就是末将的命。”蒋丞枫道。
对啊,做属下的与做奴的又有什么资格谈命呢,景婳闭眼一滴血泪从她脸颊上滑过。
蒋丞枫出去把药端了进来,景婳喝完药,蒋丞枫站了许久才道,“姑娘,我们得启程了,君侯已经回去了,再等,恐怕君侯又要怪罪。”
“去哪?”景婳疑惑。
“回水瓦台,君侯住的地方,这里是军营,姑娘住着多有不便,姑娘收拾一下,我们即刻启程。”蒋丞枫说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