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他!”
“墨儿!”
警卫蜂拥而至,用防爆钢叉把谷大平摁在墙上,双儿和谷家护院纷纷跟向前。
在所有人的喧闹声之中白子墨失去了意识。
“我死了吗……”
琉璃色的湖边,河水清澈许多,是没人住的缘故,跟刚来时不同,现在的湖边静的可怕。
“红昭,滚出来。”
一卷白绫落下,上面吊着的正是消失已久的红昭。
“答应你的事我完成了。”白子墨道。
吊起来的红昭像一个钟摆摇晃不停,白子墨伸手扯住白绫制止了红昭继续摇晃。
“我答应过替你复仇,但我没答应一定要杀死谷家人。”
白绫停止了摇晃,悬着的红昭落了下来。
风吹更盛,树叶沙沙作响。窗边忽然飞来一只飞蛾,飞蛾一头扎进电视的液晶屏。
“去你妈的狗咋种!你有本事再叫一个!”谷大平挑衅着,警卫将他团团围住,不让他向前。
手忙脚乱的局面下所有人无暇他顾,白子墨的目光却被飞蛾吸引。
“这就是你的道?”
红昭点头,那张飞蛾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正常人的脸,黛眉朱唇,脱俗清雅。
“我要你的道。”
红昭笑了,仿若所有的灵韵溢了出来。一颦一笑间一阵风吹过,红昭的身形化作尘埃消去。
“谢谢你,相公。”
白子墨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爬到电视旁边,随后伸手抓住液晶屏上的飞蛾塞进嘴里。
“教授,教授!那个不能吃!”
医生想扒拉白子墨的嘴,白子墨抗拒着把飞蛾吞进肚子里。
谷家后山,谷家父子挖好埋棺材的坑,随后将土一点一点把坑填平。
“爹,苏家表少爷什么身份啊,用得着咱们这么大费周章吗?”谷发问道。
一言不发的谷不申忽然踢了谷发一脚,“瞧你干的好事!苏家可是高官尊爵,丞相的娘家。”
谷发也感到委屈,摸着脖颈红透的白纱布。“是那个癫子先抓的我。”
谷不申想动手却又下不去手,恨铁不成钢道:“你知道他是个癫子,你说你没事刺激他干嘛?”
“我……”谷发被咽得说不出话。
子不教父之过,谷不申叹了口气,是自己把儿子宠成现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有什么罪理应自己担着。
“爹,官家要是找上门来,就让我顶着吧。”谷发道。
谷不申摇摇头,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苏小姐也埋好了?”谷不申问道。
“埋好了。”谷发踩实脚下的土壤,苏慕冰的尸体被埋在一棵桑树下。
谷发跟上父亲的脚步,“放心吧爹,苏家跟咱们家八竿子打不着,如果官家找来就让我顶着。”
“别说了,走吧。”
“哦哦。”
谷发最后看了一眼白子墨埋着的位置,朝那里吐了口唾沫。
“呸!”
咚咚咚!
咚咚咚!
地里传来怪异的声响,谷发父子相视一眼,四处探寻不到声音的来源内心都有些发怵。
咚咚咚!
父子二人总算听清楚了,那是白子墨棺材发出的声音。
眼瞅着天就快黑了,这难道是还魂了?
谷发指着白子墨埋葬的地方率先问道:“爹,没死透吗?”
谷不申拍了拍鼓鼓当当的金阙盒,这才有一些安全感。“不可能没死透,金阙盒已经把他俩炼化了。”
“癫子他成厉鬼了,来找咱们索命!”谷发两腿发软,抓住谷不申的衣袖不放。
手中的灯笼摇晃不定,脚下的影子扭成一团发出微微低沉。
谷不申察觉到异样,今天这是月灾了?怎么会有鬼?
谷不申将儿子护至身后,手里再次拿出金阙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