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附和了过去,便领着覃锦继续朝屋舍出发。我和覃锦听到了汽车鸣笛声——朝后看去,亚尔梅的丈夫赫克斯回来了。
我和覃锦为赫克斯的汽车让开道路,他停好车后,朝我们走来,问:“覃锦,欢迎来这里参加晚宴,我想亚尔梅已经准备好了餐食,要先到处转转吗?”
“您的妻子死了,赫克斯先生。”我的话让赫克斯惊了一惊,他全身颤抖,断续地说:“不是我,不是我,你们不会怀疑是我,对吧?”
我耸耸肩,说:“覃锦先生并没有怀疑你,我也是。”
当然,这是假的,我怀疑赫克斯,为何他一走亚尔梅就死亡了呢?但我决定稍后再和覃锦说明我的推测。
覃锦摇摇头,说:“我还没有进行相应的调查,我们刚刚通知了警察,我想他们正在赶来这里的路上。”
赫克斯点点头,决定率先投诚,向覃锦说明了自己的去向,他被老板叫去隔壁镇子拉塔曼收揽客户,拉塔曼很多人都能证明他昨晚到现在之前都待在拉塔曼。我很早就注意到,生性懦弱的赫克斯似乎是个天主教徒,他曾经紧张时也就像他刚才惊慌时那样,用手势比划着天主教常用的那个十字圣号。
覃锦决定相信赫克斯的说辞,但我并没有打消疑虑,决定通电话向我那居住在拉塔曼的朋友确认。
女仆克莉焦急地站在门口,眺望等待着我的归来,终于,她看见了我,松了一口气,说:“警察多久会来?”
“他们正在调集警力,现在是几点?”我并不喜欢戴手表,连早些时候克莉叫喊的时间都是特地在房间里看的。
“9:45.”克莉看向自己的手表搓了搓手,我看向女仆的手表,那上面的确写着9:45。她有些紧张地看向赫克斯和覃锦,她对他们欠了欠身。
“预计会在十点来。”我注意到赫克斯身上有一封信件,我很好奇,但并不合适现在看。
我看向有些尴尬的覃锦,示意他跟我一起来——他和我找了个借口,支开了赫克斯和女仆,走到旁边的草地。我注意到夜莺山庄的一个窗口,一个诡秘的黑影正在注视我和覃锦,我想那是兰德尔,虽然不是很熟,他的标志性姿势我一眼就能认出:兰德尔喜欢一手拿着香烟,一手抓着酒杯,静静地坐在床边望着窗外,而且那是他的房间——不过这很容易模仿,而且兰德尔的房门经常开着,不能排除另一位住客艾弗的可能。
但我很放心,对方听不见我和覃锦的谈话,因为我有专门学习测试过,只需要再走一些距离,以适当的音量,对方只能看见我和覃锦的行为,反正我和覃锦又不是去做些什么。
“你注意到那封信了吗?”我问覃锦,他点了点头,拿出了那封信,这使我非常惊讶,没想到覃锦还是个惯偷。
当我正想吐槽时,覃锦争辩道:“我有装一封假信进去,放心,应该不会这么快发现,再说,这是探案所必需的。”
我耸耸肩,只好和覃锦拆开了那封信件:
赫克斯·夜莺:
好久不见!
我们已经许久没有再碰面了,现在的你,还好吗?此信正是为了邀请你前往拉塔曼,再续你我的故事,我从不愿相信那会是我们的结局,我们需要勇敢面对,不是吗,先生?
L.T.
“这是偷情信吗?”我向覃锦询问道,覃锦脸部浮现出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或许是,”覃锦拿着信有些手足无措,但还是收了起来,说:“让我们去看看尸体吧。”
我再次回头朝窗户看去,那黑影不见了,覃锦也朝着我的视线望去,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但随即拂去,领着我去了屋子。
赫克斯和女仆还在说些什么,我看到覃锦悄悄把信放了回去,连和赫克斯面对面的克莉都没能发现异常——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他绝对是个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