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让她拿水漱口啊。
那——刚才抽走的浴巾是从哪儿来的?
下一刻,秦鸢恍然大悟,她把对方的遮羞布扯走了!
怪不得那家伙咬牙切齿恨不得吞了她,这件事确实怪她。
半晌后,秦鸢皱着眉,反手在后背一阵抓挠,嘴里嘟囔着从卫生间走出来。
“好奇怪,这个身体到底怎么了?又是恶心,又是痒的。”
一抬头,看到顾雲时换了身墨蓝色睡衣,扣子系在最上面,脖子以下全部挡住了。
男人半倚在床头,薄被随意地搭在腰间,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手中拿着一本书沉默诵读。
好像感知不到外界任何动静,沉迷书中无法自拔。
注意到某处不同,秦鸢不禁眯了下眼睛,看着他颇为好奇地问道:“你反着拿书,也能看懂吗?”
“?”
顾雲时瞬间清醒,仔细一看,发现手中的经济学确实拿反了。
他竟浑然不知。
心中羞愤难当,顾雲时把书放在小桌上,‘啪’一声按下床头开关。
室内蒙上一层黑纱,落地窗前的帘子自动缓慢地合起来,短短几秒,房间彻底陷入黑暗。
“开灯。”秦鸢刚开始还算客气,好声好气地对他说。
结果可想而知,顾雲时像块冰石头,连喊三声,愣是听不到一个回响。
于是,秦鸢毫不犹豫地选择简单粗暴的方式。
她跳上大床,摸黑找到凸起的物体,压上去,右手抚着男人的喉结,紧紧一握,掌心下的喉结本能滚动了一下。
“开灯,我难受。”
身上的痒感快要折磨死她了。
刚才洗完澡,她透过镜子好像看到后背红了一片,就连前胸也是。
难道,她对什么东西过敏了?
在她思绪乱飞之时,身下的猎物忽然掀起一股猛力,秦鸢一时不察,两人滚到大床中央。
男上女下,她变成了困兽。
一双带着薄茧的大掌抓在纤细的手腕上,带着惊人的力量,稳稳地固定着她。
黑暗中,有一丝微光从窗帘缝偷溜进来。
秦鸢借着斜射进来的光线,撞进一双幽邃暗沉的眸子,好似林中孤狼,充满了侵略性。
不同的沐浴液香味缠绕在一起,在两人鼻尖徘徊。
“我不反击,不代表怕你。”
顾雲时渐渐逼近,嘴唇停在她耳畔,嗓音低哑,“秦鸢,不要一次次挑衅我。”
挑衅个屁呀!
真要开打,这男人也不是她对手。
沉寂片刻,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某个不安分的女人在床上扭来扭去。
不知碰到了哪里,秦鸢听到一声粗重克制的喘息,随后固定在她手腕上的力量,又加重几分。
炽热吐息悄悄钻进耳膜,烧得她觉得耳朵也开始发痒了。
“顾雲时,你起来,我好痒好难受……”
轻柔难耐的嗓音在耳边回响,顾雲时眸色渐沉,垂眸睨着困在身下委屈扭动的女人。
“别动。”
男人的声音极其沙哑。
气温逐渐升高,两人之间莫名染上了一层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