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看招吧。”削廋的黑衣人似乎也不想和他多啰嗦。
话刚落音,剑已出鞘。
一股寒气向黑衣人袭来,他暗道一声“不好”,慌忙之下抽出长剑,只是仍晚了一步,剑尖已直抵他的咽喉,黑衣人一边侧身闪避,一边挥剑格挡,只听“当”的一声,两剑相碰,迸出剧烈的火花。黑衣人冲忙之中应战,顾不得多想,便用化指柔之功卸下对方的力道后,脚尖一点,转守为攻。只是,那人的武功实在太高,黑衣人的攻势并不能伤其分毫,招招皆如石沉大海,毫无波澜。两人只走了十余回合,黑衣人招式已用老,露出疲态,而那人却依旧步态轻松,毫不费力。过了一炷香功夫,那人见黑衣人再无新招,“嘿嘿”冷笑两声,眼中尽是轻蔑之色。“哪里学来粗制滥造的武功,束手就擒吧!”说完,剑锋一转,手上又加了三分力道,两剑再次相交时,黑衣人已被逼到墙角,眼看他已无退路,那削廋的黑衣人大喝一声“着!”,黑衣人的剑登时被振到三尺开外。随后,他蒙面的黑布被挑开,露出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是你?”
他有些惊讶,但随手也将自己的面布摘下,原来是石修。
“胥大哥,你怎么在这里?”石修问道。
那被挑开面布的正是胥黎。
原来,胥黎自芷阳城他们分别后,便去往朔方,想要救出杜信。只是,当他再次来到朔方时,杜信早已不知去向。胥黎四处打听不到杜信的下落,只得在朔方隐姓埋名住了下来,慢慢再做打算。然而不久之后,朝廷兵败昆阳,大势已去,此时杜信对于王焦而言已没有利用价值,胥黎担心王焦会杀了杜信,不得已,便做了生擒王焦之策。只可惜,王焦狡猾多疑,护卫日夜不离身,王府又有重兵把手,至今为止,胥黎还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只是,他一直不肯放弃。他与杜信亦师亦友,感情极深,此次出行未完成朝廷之使命,致使两族被诛,他早已心如死灰。其实,他曾想过杜信已死,否则怎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只是他不愿相信,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即使有一天他知道了真相,他也要杀了王焦,为杜信和两族枉死的人报仇。或许,这是他唯一能找到的活下去的理由。
在多次打探王府的过程中,他渐渐地对王府的地形了如指掌,他只在等一个机会,这个机会,他相信他的有生之年一定等得到。
现在,李石修和李少丞来了,他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你们怎么在这里?”胥黎问。
石修淡淡一笑道:“说来话长,先解开她的穴道吧。”说着指了指还在昏睡的阿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