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故事的开始,男孩种了一朵花。
那朵花扎根于尝试的心田,游土浮散,极显虚弱。男孩害怕心爱的花湮于风尘,便强行将她拉进现实,让她去沐浴阳光,亲吻雨露,以祈长生。
她在平淡的风中摇曳,青蓝色的花瓣蔓延出嫩黄的芽,点点荧光流转,根茎也逐渐挺坚。男孩高兴坏了,静静的观赏,端坐在彼岸远远的守望着。他看着花朵生长,却始终未曾接近半步,因为相隔很远,这是剥夺神秘感令其显现而出的代价。
可他还深爱着花,哪怕遥远,爱意无法转达。他背过身,穿过他曾经害怕的荆棘丛,无惧伤痛,摘下中心的风信子,托南度的鸿雁传达。
花收到了,但那条大河太过宽阔,它没有那双霤动之眼,无法穿过雾霭。
没关系,男孩盘膝坐下来,褪下鞋袜,双脚伸进冷冽的河水,猛打了个机灵。
很冷,但我快习惯了。
男孩笑了笑,近了一些,虽然改变不了什么,只有茫茫水汽。
但他似乎看到他所爱的花,将风信子拥入怀中,羸弱的花茎渐渐生出浅褐的荆棘,她学会了距离。
我想过来,男孩试探的向花问道。
但,只有风声。
可至少风浅浅的刮断了雾气,他能看的更真切,这就够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好。
男孩想,他学会了无声的拒绝,从我开始。
嗯,再等等
“垄,快过来。”里达拉扶着项玑的阑干。
“你看,鱼,游的随心所欲,在他们的宇宙里”
“可水面把我们隔开了”他盯着鱼鳍激起的浪花,但再怎么跳脱,这种金尾的鱼也不会轻易跃出水面。
“如果是你的话,水面只是一层膜,只要你想”垄很潇洒的撑在围栏上。
“你是在鼓励我吗?”
“是的呢,相由心生,看你怎么想咯。如果可以,就明天吧”垄只是摊了摊手。
“不,垄,现在就可以了”
“不是说不急吗?唉,你动它干嘛!”
……
那扇门,暗紫色的漩涡。
“垄”
垄双手插兜,看着门有些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