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顺觉得柳爽喝多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家伙洋洋得意从霍光一直数到长孙无忌,把古往今来的权臣全划拉了一遍,口气,比脚气都大,没一个能入他的眼。
吹的特么太大了,房顺之前吃的火晶柿子,已经反到嗓子眼了,再听下去,他是真要吐了。
咔喀,捏脱臼拇指的关节,房顺在柳爽等人惊诧的目光下,挣脱了绳索。又是一声咔喀,将拇指关节复原后,顺手解开了凤凰身上的绳子。
然后,坐在坐在阶上,跟柳爽商量:“老头,咱下次喝酒,能不能置办一盘花生米!”
花生米?什么是花生米?
房顺也懒得跟他解释,像他这种小喽喽,一辈子也吃不上四个菜,说多了都浪费口水。赶紧的,让东家出来,甭在这浪费时间!
房顺这玩世不恭的样子,也成功把阶上的武则天、上官婉儿逗乐了。上官婉儿还特意请柳爽仔细看一看,到底认不认识房顺!
“他不就是王孝杰的部下?在丘八堆里,算是个聪明人!”
仅此而已?
上官婉儿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说,端着袖子退回了武皇的身边。
房顺见这个柳爽,不见棺材不掉泪,他也只能费心给他理一下头绪。都是江湖儿女,咋这么不爽利呢!
故事还得从三年前说,那时房顺从安西军调任左鹰扬卫,因事涉章怀太子案,为了隐藏身份,他还特意的装扮了一番,弄了一脸的连毛胡。
房顺是斥候出身,常年要深入敌后打探情报,化妆是看家的本事,一般人根本识不破,他对自己的化妆技术很有信心。
可不知道哪个鳖孙,眼睛那么尖,不仅把他认出来了,还一杆子捅到了御前。这种见不得人好,专揭人短的家伙,也定然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货。呸,不得好死!
在内卫镇塔,他几乎每天都要受到审讯,时不时的还要吃一顿刑罚。可打着打着,他觉察出了不对劲!带着内宦的,每次都手下留情,而另一拨人则是往死里打。
这种双重审讯断断续续持续了一年,两拨人的问题是一样的,都是在盘问房顺的过往,很显然,他们对房顺的过往,同样感兴趣!
带内宦这一波呢,是奉武皇旨意来的,那另一波呢?房顺想了三年都没想明白。
直到宫毒案发,太医署的冰蟾盒上,放了一块章怀太子生前的玉佩。在这么特殊的时期,出现了这么特殊的物件,多少有点映射的意思,武皇心里难免激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