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朱雀暗叹了一口气,躬身退了下去。也按照房顺的要求,将院中的守卫撤掉。连白虎、玄武都留不住的人,他们又有什么用。
而房顺自顾倒了一碗水抿了一口,随即端着碗走向屏风,朝着缝隙泼进去,只听呀的一声,便有一个青衣姑娘从后面跑了出来,一边抖落着身上的水渍,一边数落着房顺的不是!
还有完没完了,走了一个,还有一个?房顺显得很不耐烦:“你是谁啊?”
谁!青衣扯了扯腰间的腰牌,这还不明显吗?这里是内卫府的别院,她当然也是内卫了。
青衣嘟囔着:“要不是我一个干的慢一些,担心被责罚,哪能躲在这里,还被你泼了一身。”
“官阶高怎么了,大家都替朝廷办差的,干嘛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哦,敢情还是我的不是了!
行,刚走了一个柔美娇艳,又来了一个天真浪漫,内卫府看人难道就没有更高明的手段了吗?
“别狡辩,我虽然久在西陲服役,但不代表我不知道你们内卫的手段。”
内卫套取情报,腐蚀牢笼人,一用权,二用诡计,这三嘛,就是靠女人。内卫府中最低等-狡兔,就是靠身子套取消息的。
“行了!别哭了,听了让人心烦,愿意留就留下吧!”
“我能吃桌上的点心吗?”
“只要你不哭,就可以吃!”
青衣叫元晓,是内卫府的杂役,在这里打扫庭院,收拾屋子。今儿一早,她接到管事的命令,把这个小院打扫出来,供大员入住。
方才她在屏风后面,把朱雀的话听全了,方知这所谓的要员,曾经竟然是内卫府的犯人。她很奇怪,房顺是怎么从犯人变成的内卫的。
她调到这里三年了,每天的活计都只是清扫庭院,无聊死了!
“说说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哦,对了,今天送过来的那些人,也是给你准备的吧!”
今晨,空荡荡的别苑,涌进来两支百人队,押来了几十名的嫌犯,就关在东跨院的地牢中。放饭的时候,她听人议论了几句,这些人都是事涉宫宴投毒,其中还有太平公主府的人呢!
如今这宫宴投毒案,可成了洛阳城街谈巷议的焦点,大家都在猜这案的幕后黑手,到底是何许人也!元晓自然也好奇,所以对与此案的人和事都格外关心。
把玩着桌上的腰牌,嚼着糕点的元晓含糊着说:“你这官儿不小啊,要是不在镇塔押了三年,四品武官妥妥的。”
不过,她也劝房顺别掉以轻心,这些年告密成风,因为告密骤然升至显位的人不少,可风光不了多久就被打回了原形。
这案子,要是破不了!镇塔,房顺怕是回不去了,得直接改送东市砍脑壳!
元晓可不是开玩笑,听管事的说,因办案不利,白虎、玄武两位将军被打了军棍,大阁领-凤凰罚俸一年,其余从员或降职、或发派边军服役等.....,各类处罚不等。
“凤凰!她都能当大阁领了?裴松呢?”
三年前,房顺被捕时,与凤凰、白虎、玄武三人大战,三人是有些本事,可比他还差点火候。要不是裴松及时出手,房顺必斩三人于刀下。
“裴大阁领去岁春时失踪了,有人说他被仇家杀了,也有人说他挂印归隐,还有人说。”,元晓瞧了瞧窗户,刻意压低了声音:“说他被灭口了!”
裴松是房顺出师以来,碰到的最强硬的对手,还没有分出胜负,人就没了,怎能不叹。
元晓见房顺叹气,切了一句,噘嘴吐槽他没见过多大的天,内卫府最厉害的杀手是青龙。性别不详,面容不详,十年出手三十四次,无一败绩。
“知道吗?骆宾王,就写檄文那个,便是死在青龙的手上。”
要元晓看,这案子摆明有大人物撑腰,注定危险重重,如此棘手的案子,就该让青龙这般高手来查。让房顺这军伍粗汉来查,不是故意把人往鬼头刀下送么!
“喂,风雨欲来,你能安然渡过吗?”
元晓话音一落,便听到外面响起激烈的打斗声,还隐约听到有内卫高呼:有人劫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