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殿下一生长留天阙,我也是愿意的。”
……只要,能待在殿下身边,无论是天阙还是哪里都好,厘清都是愿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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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暄闭目坐,和气生肌肤。
城外十里长亭旁的马车里,车帘大敞着,九微清隽的眉眼沐浴在阳光下少了些许冷清,整个人鲜活不少。
厘清半圈着那人,瞧着对方这副难得一见的慵懒样子,越看越稀罕,时不时凑到跟前亲亲蹭蹭。
一开始,九微都懒得搭理这人,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直到后来,对方越发放肆,九微才不得不掀起眼皮去瞧他。
“殿下……”
可这人眉目含笑,满眼都是他的身影,九微便又狠不下心了,由着此人去了。
只是,放纵对方的结果往往都是不太美好。
车帘不知何时被人放下了,马车里不时传来几声压抑的喘息和斥责。
“你……胡闹什么?”
九微远远听到车辙压过霜雪的声音,蹙着眉头避开这人过于热烈的接触,小声提醒:“……车辙……嘶……”
“嗯,我听到了。”厘清敷衍着应了一声,再次倾身靠近。
“厘清……你乖……”
“嗯……我乖。”
……
“苏公子,多日不见,可还安好?”来人正是南棽一行人。
“劳烦挂念,一切都好。”掀了帘子跳下马车的厘清神情自然的同人寒暄着,殊不知其腕骨上还缠着那人今日覆眼用的白绫。
……嗯,就是不知道为何那人覆眼用的白绫为何会跑到此人手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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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晨雾重,晖晖冬日微。”——出自宋·晁公溯《隆州道中》
“负暄闭目坐,和气生肌肤。”——出自唐·白居易《负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