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殿下没来吗?”南烛掀开帘子趴在车窗上向外瞧。
“自然……也来了。”厘清不经意间碰了碰手腕处的那根白底蓝纹的白绫,问她:“你找殿下有何事?”
“没,我就问问。”南烛下意识看了一眼对面车窗紧闭的马车,略微心虚:“不行吗?”
……总不能说,我其实还挺想见见那位恍如谪仙的天阙之主。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哦,殿下近日偶感风寒,不便见人。”厘清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张嘴就来:“改天,改天再聊吧。”
马车里,九微抿了抿刺痛发麻的唇瓣,闻言更是无言以对,默默蜷紧了五指。
“这样啊……”南烛表示遗憾但也不好强求:“那就下次吧。”
“既如此,苏兄便同我们一道前往四方馆吧。”南棽转身进了马车。
“有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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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馆门前——
迎宾使正在接待以南疆大祭司南棽为首的南疆使团,而厘清和南烛两人则在斜对面的茶馆二楼喝茶。
“你这样偷溜出来真的好吗?”厘清一言难尽的看向正捏着茶点吃的津津有味的南烛。
“挺好啊。”南烛不以为意,喝了口茶又捏起另一种表皮酥脆的糕点吃着,怼他:“阿南都没说什么,你管得着吗?”
厘清:“……”
“你还记得你是偷跑出来的吗?”厘清瞥了眼对面四方馆的情况很是无语。
“阿南知道的。”南烛十分嫌弃的看了厘清一眼,直觉自己以前铁定是瞎了眼,不然怎么能看得上这个傻子,竟然连同心蛊都不知道。
见人如此笃定,厘清也不好多问,也慢慢悠悠就着茶点喝茶。
“哎——你手腕上缠的什么啊?”南烛眼尖的发现了那抹白色 好奇询问。
“咳……没什么。”厘清不知如何解释,试图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要称呼南棽为……阿南?”
南烛一噎,手忙脚乱的去倒茶喝,直言:“要你管!”
“据我所知,他可是你二叔。”厘清望向对面看起来颇为虚张声势之人,索性将一切戳破:“你这般称呼他,岂不乱了辈分?”
“可是……”南烛很想反驳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顿时连吃茶点的心思都没有了。
“可是,可我们又不是亲的……”南烛低声喃喃:“而且他……也没说什么啊……”
“你好好想想。”厘清见人总算后知后觉了,便准备功成身退,“易容之物呢,你手中应该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