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之中,病秧子新郎方临冬已等候多时。
众人说了吉祥话,在那大红的鸳鸯棉被上撒下红枣花生喜糖之后,便去前院吃酒去了。
独留两位新人在洞房之中。
檀香萦绕着暧昧的气氛。
“那我呢?”
黄仓很懵,他就这样被放在婚房的桌上,无人问津。
看着两位扭捏的新人,他心中暗笑:“我这是赶上直播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他很怀疑方临冬的能力,毕竟这小子虚得嘴唇都发白。
“娘子,我看我们还是宽衣就寝吧。”
方临冬有些尴尬,黄仓有些失望。
但刘素梅并未回答,顶着红盖头,朝方临冬的衣襟摸去。
“好直接的妹子,我喜欢。”
黄仓缩了缩翅膀,满怀期待地看戏。
哪知下一秒,新娘直接掐住了方临冬的脖子,用力摇晃起来。
红盖头掉落,里面的刘素梅面无血色,双眼无瞳。
“女……鬼!”
方临冬使出吃奶的劲滚下床,拼命逃向门口。
哪知门早已被封死,如何也打不开。
连窗户也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牢牢罩住,根本逃不出去。
正当他绝望之时,眼角余光瞥见一旁看戏的黄仓。
“对了!鸡血能驱邪!”
黄仓一脸懵逼。
“谁?我吗?”
方临冬抄起剪刀,就要给黄仓放血,哪知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救……”
这小子太废物了。
你磕头也没用啊。
黄仓无奈地看向天空。
【你受到了人类的拜奉,感觉自己多了些神性的启蒙。】
一个透明的窗口猛然弹出,黄仓的心情也由惊到喜。
它来了!
我的金手指到账了!
【仰望星空,你想起自己曾经在天上的日子。】
什么日子?难道我曾在天庭啄过米?
黄仓心里着急,危急关头呢,水那么多字干嘛?
【你看见了西方白虎七宿的昴日星宿,唤醒了法相昴日鸡。】
【星空虽好,可不要贪多,当心污染。】
随着提示消失,黄仓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悸动。
金色的虚影从他体内投射而出,足有七尺多高。
比方临冬还要高出一头。
不仅如此,那虚影翅膀闪烁着金黄,如八九点钟的太阳般耀眼。
整个洞房都金光闪闪。
方临冬此时病急攻心,不争气地昏死过去。
反观新娘子刘素梅,则倒吊在空中,十分警惕。
昴日鸡的法相无比威武,对方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得以喘息的功夫,黄仓仔细观察着刘素梅,发现她娇媚的面庞下,隐藏着一丝痛苦。
他心想此事可能没那么简单。
新娘子拜堂,是跨着火盆来的,是邪祟的话早就被发觉了。
更不要提,礼堂中还坐着一个作保的黄半仙。
“也就是说,她是到了婚房才变成邪祟的?”
这怎么可能,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成妖怪了。
“无形的网……”
黄仓突然眼前一亮。
他控制着昴日鸡的法相,振翅朝刘素梅的头顶斩去。
刘素梅避也不避,硬朝着黄仓飞来,似乎要拼个两败俱伤。
只听见噼啪几声,无形的丝线断裂,刘素梅直接倒栽下去,黄仓忙伸出翅膀接住。
“果然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