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夹了一大块菜放在王三胖碗里面,假装不耐烦说道:“赶快吃!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王三胖笑着刚想夹着菜吃,此时身后来了一群年轻漂亮的姑娘,个个长得如花似玉,一脸清纯模样,穿着苗族服饰,身披布灵布灵,闪闪发光的银饰,银饰的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苗家女子白皙的脸蛋儿,王三胖一时间就愣住了,就像猪八戒见到了一群蜘蛛精,双眼色眯眯的盯着,差点哈喇子都流了一地。
王三胖赶紧给我使了个眼神,低声说道:“这些苗家妹儿长得不孬啊!”
我点了点头,打趣道:“看上了那个,要不回去做媳妇?”
王三胖赶紧摇了摇头,拒绝道:“使不得!使不得!苗疆女子可惹不得!”
王三胖显然见多识广,我眉头一紧,就问道是怎么回事?
王三胖凑到我耳畔说道:“你难道不知道,苗疆女子会下蛊。万一哪天发现你在外面动了心乱来,一发蛊万虫穿心,吃得你骨头渣子都不剩。”
我云里雾里,附和着笑:“也对!像你这样见一个喜欢一个的人,指不定哪天就被噶了。”
王三胖坏笑,不过话说回来,早死晚死都是死,被下点蛊算不了什么,最好整个寨子的姑娘都对他下蛊,这样死了也值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说话间村长王贵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位青年男子,两位男子挑着着一个缸,看分量应该挺重的。
王贵吩咐两人将缸抬到我们身后,我才看见缸上面贴着白纸,上面写着“酒”字。
身后的苗家女子此时手里面拿着黄色土陶酒壶,一旁的人不断从酒缸里面盛酒进陶壶里面,一旁的芦笙乐队开始响起动听的乐曲。
苗家姑娘站在我三人的身旁,一字排开,唱起动听的苗家歌谣。举起手中的酒具,从高到低将米酒一叠一叠接连倒入一个酒碗中,似“酒瀑”一般,由一个苗家妹子亲自将酒碗端到我们的嘴边。
我看着置于嘴边的大酒碗,一脸茫然,都没有见过这喝酒阵仗,和苗家姑娘近距离接触,面对如此热情的招待,我显得有些不太自在。
王三胖则是相反,看到这么多美女,一拥而上亲自喂酒吃肉,就像古代皇帝,喝酒玩乐的场景,他一下子就来了兴趣,双手一抬,一脸享受道:“哟哟哟!接着奏乐,接着舞。”
林川看到我们茫然的模样,笑了笑:“这是苗寨的迎宾最高酒礼仪-高山流水。一个酒壶叠着一个酒壶往下倒,里面倒酒喝不完不会停。你俩行不行,不行就去坐小孩那桌。”
林川话语中虽然有一丝轻蔑,实则是在给我们找台阶下。
王三胖在我耳边窃窃私语,男人怎么能说不行,行不行也要看场合,这么多妹子在身旁,不行也要说行,不然以后怎么在酒坛里混。
我以前听说过,苗寨的迎宾酒不能推辞,送到眼前的酒不喝,浇灭了人家的好意与热情,在他们看来就是瞧不起人家,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苗寨,绝对不能得罪当地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轻则被赶出寨子,重则被围殴一顿,丢出寨子,贵州的少数民族部落前些年间是出了名的野蛮。
好在村长收了我们的好处,对我们很热情,恭恭敬敬。这个寨子的民风看起来也很淳朴,没有那种野蛮的气息。此时村长王贵也打起圆场:“别问兄弟行不行,兄弟至少喝五瓶。我一看两位兄弟就是白酒一斤半,米酒尽着灌,但觉千杯不倒,可吞江河百里。”
气氛烘托到这个点,王三胖拉起衣服一角,往上挽起,露出圆滚滚的肚皮,王毫不谦虚说道:“雪花不飘我不飘,青岛不倒我不倒。你出酒,我出命,一起喝成精神病。你买酒,我买酒,喝完一起哭成狗。你一杯,我一杯,喝完一起跳苏喂。”
苗家妹儿轮番端着酒碗,亲自喂王三胖喝酒,在苗妹贴心热情的吹捧与赞美中,王三胖已经迷失了自我,一下子就豁开了,甩开膀子大吼一声:“东风吹,战鼓擂,今天喝酒谁怕谁。”
见王三胖如此豪爽,身后苗家姑娘欢呼起来,笑声阵阵,心情格外欢畅。
我也招架不住村中热情的招待,只能一股劲埋头喝酒,我边喝边用余光盯着眼前的酒碗,酒碗中的酒就像源源不断的泉水,丝毫不减,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不过好在喝的是苗家米酒,这酒地地道道纯酿造,喝起来好下口,有一种淡淡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