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好一半会儿,苗家妹子还在不停地劝酒,我实在是不堪重负,直接摆烂,任凭酒碗中的酒盛满流溢出来。
我眼前的年轻妹子见我实在是喝不下去了,招了招手,立马叫后面的人收起了酒壶。
我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撑的不行,嘴里面一直打着嗝,酒味鼻腔直冲头皮,一股想一泻千里的感觉油然而生。
此时桌子上的菜已经上齐,苗家姑娘拿起筷子贴心夹了一点菜送到我的嘴边,张开另一只手掌小心翼翼的置于下颚,以免食物掉落,这热情淳朴的民风,何止比商k好上几百倍,
一边的王三胖和林川被苗家姑娘围着,一直喝酒,见两人酒量如此了得,身后点苗家姑娘们露处欢快且欣赏的笑容。
在他们村寨里面,谁能喝酒就可以俘获姑娘的芳心,你要是能喝个九十九碗,苗家公主非你莫属。
在苗家妹子动听的歌谣中,欢呼中,优美动听的芦笙曲中,喝酒吃饭是一种享受。
怎么也要比平时多吃两碗!
我看着王三胖丝毫没有停留点意思,我明白这小子狗日的平日里喝酒留了一手,平时连我都喝不过,今日一口气几十碗下肚后,竟然脸不红心不跳。
我大概猜到他应该是看上了其中一位苗家姑娘,在这出风头耍帅,这是往死里喝的节奏。
“帅哥,好酒量!”端着酒碗的苗家姑娘说道,眼里尽是钦佩。
村长王贵在一旁烘托着气氛,也跟着哼着苗家迎宾歌谣。
听见有姑娘夸赞,王三胖嘴角都快笑烂了,咕噜咕噜疯狂喝酒。
大概喝了几十碗后,王三胖喝酒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喝了一个钟头,此时已经酒过三巡,身后的苗家姑娘已经退去,就剩我们仨和村长王贵一起喝酒闲聊。
天气炎热,索性大家就把衣服脱了,袒胸露背喝酒吃菜。
王贵脱下衣服,身上纹满了纹身,那纹身的纹路很奇怪,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张牙舞爪,看起来很凶猛。
此时林川向我和王三胖使了个眼神,示意我们轮流敬村长酒,顺便从他口中套一下关于缥缈峰的情况。
酒桌上村长王贵是个豪爽的人,喝起酒来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在我们推杯换盏几波攻势下,整个人也开始麻了。
此时林川旁敲侧击的问道:“对了!王哥,你去过那缥缈峰没?那是个什么情况?真有那么邪乎?”
听到林川的话,王贵红着脸先是愣了一下,突然整个人肃然起敬,脸色变得沉重起来,他靠近林川,一只手并在林川的右肩上,低声说道:“兄弟啊!可别怪哥哥我没提醒你们,那地方确实非常邪门儿!绝不是随便开玩笑或者吓唬人的!”
王贵先是犹豫了一下,撸起袖子,正襟危坐,继续说道:“那地方我虽然从来没有去过,但是从小就听这那里奇闻诡事长大的,实话给你们说,那缥缈峰不是平白无故的邪门,相传早年间那里是我们历朝历代苗族大祭司为王朝贵族种蛊炼药之地,里面的东西常年在蛊毒的侵蚀下,变得极其诡异,最让人熟知的便是那吃人脸的狸子精。”
王贵喝了口酒,继续说道:“说到这,我记得两年前好像也有一队外来人进过山,说是进山找什么东西!也是跟随我们村里面的祭师进山的,不过那位祭师也没有活着出来。后来那支进山的队伍只有一个人活着出来,应该是那支队伍的队长。”
我记得他当时出山的时候一身狼狈,身上受了很重的伤,肩膀被什么东西,差点咬了个对穿,似乎已经麻木,感受不到丝毫疼痛。整个人神情呆滞,精神萎靡,还透露出无尽的忧伤和失落,似乎遇到了很恐怖的东西,又像是经历了一场毁灭性的变故,也或许是经历朋友突然离世无法接受,那一段时间精神都变得不太正常,沉默寡言。
后来在我们家寄宿休养了好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他极少出门,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平时吃饭也是我们送到他房间里面。大概住了半年,身上的伤已经完全愈合,才带着不甘与伤心地离去。
林川问道:“最后那人去哪了?”
王贵拍了拍手,说道:“这问题问得好!我正想说这事儿,那人是有一天傍晚离开的,当时我正干完农活回家,做好饭后去叫他吃饭,见屋里没有人应答,便推开房门,这才发现人已经离开了。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他会不辞而别,后面听村里面的人说,有人在后山看见他往缥缈峰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