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指向自己:“又可否知道我是什么人?”
屋顶上,残剑一脸不屑:“我就是拿钱办事!我管你们什么人!”
“他是国公府之人,而我是巡防司校尉,你今天若是替他出了手,可就是卷入了党争!”
许青落不慌不忙,又道:“江湖之人习惯自由,看你也不是愚昧之辈,应该能明白卷入党争利害,若你被朝廷挂了名,你觉得,你还能自由得起来吗?”
听他此言,残剑有些凝重起来。
见他犹豫,褚植吼到:“别听他瞎说,只要杀了他二人,不会有人知晓你的存在!”
许青落看残剑动摇,又补刀到:“这里可是都城,就算杀了我们二人,你就有把握全身而退吗?我们一路进入此处,可是好几条街的百姓都瞧着了!”
“哎呀!最烦你们这些朝廷之人,全是心机!一点都不耿直!”
犹豫之后,残剑愤慨。
他从怀中掏出根小黄鱼丢给褚植:“喂,你这差事我不接了,我就是个江湖莽夫,不想掺和你们的破事,我毕竟大老远跑一趟,定金我还你一半!”
丢下金条,残剑不等褚植多言,消失在了房顶之上。
看到残剑开溜,褚植终于有些慌了,看向许青落:“你若敢杀我,国公府..........”
“噗嗤!”
褚植话还没说,许青落留下原地一个残影,一刀斩断了褚植的脖子。
..........
“我没看错的话!你使的是游鱼身法!曹洪泉是你杀的吧!”
褚植人头掉落,此间除了杨月莲姐弟,再无旁人,边亦飞朝许青落道。
许青落眼睛一斜,道:“你这话说出来!就不怕没命吗!”
他这话,也算是变相承认了。
“怕!”
边亦飞直言不讳,又道:“但我觉得你不会杀我,我觉得你是在试探我!你放心,我会守口如瓶的!曹洪泉那种人,死有余辜!”
若是这话是别人说,许青落自然是半个字不信,但从边亦飞嘴里说出来,他倒是未有怀疑。
边亦飞这人,若是不是受家族羁绊畏首畏尾,做起事来怕是会比他还不计后果。
还有,边亦飞说得不错,他确实是在试探。
他故意在边亦飞面前使用游鱼身法,就是想试探下边亦飞到底是真性情还是假仁义。
若是边亦飞认出了游鱼身法而不言,那说明边亦飞怕被灭口选择沉默,终究是个虚假之徒。
现在边亦飞直接指出真相,正是他想要看到的。
他这个校尉看似光鲜,实际就是个光杆司令,真有事时,手下无一人可用。
他需要同盟。
而同盟无非两种。
一种是利用型同盟,可以是利益驱使,又或是把柄威胁。
还有种是大饼式同盟,大家拥有共同的目标,就算没有利益,也会心照不宣携手共进。
他给不出别人效力的利益,也不想用威胁建立一个不牢靠的同盟,自然就选择了后者。
放眼整个巡捕堂,能跟他同路者,或许就这边亦飞一人。
“走吧!”
他没有回答边亦飞,捡起了地上褚植的人头就往院外走去,也没有急着表达结盟之意。
边亦飞虽然通过了他的试探,能不能用,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去哪儿?”
看他离去,边亦飞问了一声,随后扫了一眼杨月莲姐弟:“他们怎么办?要不要找个地方把人藏起来?”
许青落停步,但没回头:“为什么要把他们藏起来?”
“他们可是亲眼看到你杀了褚植一行......”
许青落打断:“没事!我反正要去国公府兴师问罪,他们缄口与否没有影响!”
“你要去国公府?还兴师问罪?”
边亦飞不解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