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国公府的路上,
边亦飞再次表达了自己的不解,问到:“褚植很可能是自发行事!就算你提着褚植人头上门质问,国公府也会撇干净!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何要自讨苦吃!”
“我一不敛财二不受贿!一个月就那点俸银,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我帮国公府清理了门户,他们不得表示下?”
“所以你是去要钱的?”
“不然呢!”
边亦飞一脸不可思议,许青落又道:“宁恒远做出那等伤天害理之事,结果却只是个家教不严,我这心里不痛快。”
“所以你找国公府要钱就是为了出气?”
“不然呢?”
“你就不怕得罪国公府?”边亦飞道:“你杀宁恒远是因为长公主保你,你要是跟国公府再起冲突,可没人会保你,国公府身为三大世家之首,根基何其深远,真要是想对付你,都不用国公府的人出手,那些讨好国公府的人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边亦飞说的,许青落何尝不知,可那又怎么样?
来到国公府门庭之外,
许青落打量了下,这府邸就是比之公主府还要气派几分,比城门还宽的大门,红墙青瓦的围墙比巡防司还高,占地之广,难以想象,不愧是传承近千年的第一世家。
“麻烦通报一下你们家主,就说巡防司许青落来兴师问罪了!”
马至门前,许青落放言。
两个守门小厮听到许青落三个字,面面相窥很是惊讶,许青落之名如今的都城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听到兴师问罪,两个小厮却是没敢有所举动。
见两人有些为难,许青落取下了拴在马背上的褚植人头丢在了门前,问到:“此人你们可认识?速去通报!”
看到翻滚在地的褚植人头,两个小厮不由往后退了几步,其中一个盯着人头紧张得咽了咽口水:“我,我,我这就去通报。”
随后那小厮转身进了旁门。
许青落旁边,同样骑在马背上的没想通,道:“若是他们一口咬定褚植是自发行事与国公府无关,你会如何应对?”
许青落扭头看了边亦飞一眼:“我没记错的话,你边家根基是在青州吧!”
“这话什么意思!”边亦飞不解。
许青落笑了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说,既然你家族不在都城,完全可以自我一点,别让家族成为了你的枷锁!”
边家是大乾三大家族之一,根基同样深厚渊源,边亦飞进巡防司已有两年,要不是他提拔,怕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混上捕头。
由此可见,边亦飞在边家应该不是嫡系,大概率只是个旁支。
一个旁支,处处以家族之名自我束缚,其实完全没必要。
三大家族这种传承久远的世家不同于一般家庭,更像是打着血脉至亲的组织,至于所谓亲情,嫡系间或许有。
至于旁支,平时是族人,有事时还不知是什么,边亦飞处处向着家族,家族未必在挂念他。